域的扶手,勉強獨立站立了一會兒。
這證明他的脊髓神經和腿部肌肉都有了極大程度的恢復,雖然離正常走路還有些距離,但這對祝鳴而言,現在這樣的改變,已經是先前的他連夢都不敢夢的進步了。
吳醫生也對他的變化感到驚奇:“不過也真是奇怪,這藥的效果確實好,但是臨床上的大部分患者恢復得都沒有你快。”
祝鳴笑道:“也許是因為我最近一直在旅遊,心情好,身體自然也跟著給力了吧。”
吳醫生笑著搖頭:“這次藥的劑量我會幫你也稍微加大一些,你以後爭取每週都過來一次,不過你後面是不是又要去旅遊了?這個頻率的話……”
“沒有問題。”
這回站在後面的席羨青替祝鳴接了話:“他以後大部分時間都會待六區七區,通行很方便。”
祝鳴無辜地朝吳醫生聳了聳肩。
輸完了液,席羨青送祝鳴回了家。
從花園的小路移動到別墅大門的路上,祝鳴說:“不過頻率變得這麼高的話,你後面倒也不用次次都陪著我過來,我好歹也是一個獨立的成年人了……”
席羨青回答得也十分乾脆:“不可能。”
“很霸道啊。”
祝鳴在家門前停下了操縱輪椅的手,笑著說:“好了,我到了。”
席羨青“嗯”了一聲。
說來有些神奇,他們兩人在四區窩了這兩個月,已經習慣了幫幫點菜,湊在一起看電視劇,同床共枕並爭搶一條被子的日常。
兩個月以來第一次分開,誰也沒開口主動說分別。
祝鳴靜靜對著席羨青的臉看了一會兒:“怎麼說,要不要留下吃頓晚飯?我小姨倒是挺想見你的。”
席羨青似乎動搖了一瞬,最後還是搖頭:“下次吧,我要回家先去看眼姐姐。”
祝鳴倒也不太意外,點了點頭,一邊在口袋裡翻找著鑰匙,一邊順口調侃:“難道不是因為今天穿得不夠正式,而且沒帶禮物?”
席羨青瞪了他一眼:“上門拜訪,這些本就是應有的禮儀。”
下一秒,別墅的大門主動被人從裡面拉開。
“欸?果然是你們啊?不是說過兩天才回來嗎?”
門後的祝盈盈探出了個腦袋,驚喜道:“我就說聽到外面好像有談話聲,快進來快進來。”
席羨青本想出言婉拒,但目光落到客廳時,眸光卻無聲一沉。
因為他看到了一隻圓滾滾的豚鼠精神體。
以及沙發上,那個戴著眼鏡、面容有些稚嫩的年輕人。
那是一張有些眼熟的臉。
祝鳴也是一怔,緊接著便反應過來——這似乎是那個當時在二區度假村的泳池邊,拽著自己胳膊苦賣安利的七區大學生。
“哦對了。”
祝盈盈指了指身後,介紹道:“我公司今天在k大研究所那邊開宣傳會,遇到了這個叫錢多的小夥子,聊得特別投緣,所以就請人回家坐了坐。”
“這小夥子說,他和你之前見過,可崇拜你呢。”
祝盈盈湊近祝鳴的耳朵,壓低了聲線:“他們實驗室的經費可充足了,現場買了我們公司的一大堆抗體,你快去和人家聊聊。”
祝盈盈的潛意識裡,還是覺得祝鳴當年是因為雙腿妥協了事業和愛好,因此她很難拒絕在學術上對祝鳴表示崇拜的人。
見到祝鳴,錢多也是兩眼放光地走了過來,腳邊的豚鼠蹦蹦躂躂地跟在身旁:“祝哥,好久不見!”
哪怕萬般無奈,祝鳴也只能主動伸出了手,乾笑道:“……好像也沒有很久吧。”
“小席,你難得過來一次,留下來吃頓晚飯吧?”
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