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難以置信的看著俞青狁。
見她這番神情,俞青狁笑了道:“看來,你對我不陌生。”
謝蘭亭上下牙齒相磕著,她當然對他不陌生,軒轅驥不止一次的與她說過,俞青狁是必不可少拉攏的人,不為他是北指揮使只為他有個太監總管的義父。那個太監總管是最能揣測聖意的人!
謝蘭亭哆了唇,一動不動的看著俞青狁,眼裡漸漸生起一片氤氳。
“你想明白了?”俞青狁笑看著謝蘭亭。
想明白了?是的,確實想明白了!
她若還是晉王妃,俞青狁當然不敢真把她怎麼樣,可現在她被一道聖旨貶為庶人!軒轅驥有心拉攏俞青狁,事後,俞青狁只需藉口並不知曉她是誰,哪怕那是一個謊言,可軒轅驥一定會接受。
謝蘭亭唇角泛起一抹蒼涼的笑!
“很好,確實是個聰明人。”俞青狁探手鬆了她,手順勢撫上她髮間的那枝金鑲玉的髮簪,正是當日蘇慕雲贈與謝蘭亭的添妝,錦年。
髮簪取下,一瞬間,謝蘭亭如瀑的青絲紛紛揚揚而下,遮去她半邊精緻的容顏。謝蘭亭怔怔的看著俞青狁手裡的那枝錦年,耳邊響起昔日,蘇慕雲的那句,“錦,美好;年,時光;錦年,原只是說美好的時光。” “我只是祝願你此後皆如此簪,一生一世皆為美好!”
謝蘭亭豁然閉上眸子,她怎就淪落到了這番境地?!
“好簪。”俞青狁將手中的髮簪隨手置於身側的几案之上,目光輕凝著緊閉雙眸,眼角滑過水光的謝蘭亭,不屑的道:“你即能與那張廣嗣私相授受,可見不是什麼賢良淑德之人,此刻做出這番貞烈不堪之舉又是何意呢?”
謝蘭亭猛的瞪圓了眸子看向俞青狁,他怎麼可以這樣說她?!
“怎麼,我說錯了?”
謝蘭亭咬了唇,直至喉中瀰漫開一股濃濃的鐵鏽氣息,她也不曾說出一個字。卻也在這一刻,她感覺到一種像螞蟻在爬的感覺自尾椎骨慢慢延伸,那種酥癢,那種空虛,使得她的意識漸漸的被另一種感官所取代。
這是什麼樣的感覺?謝蘭亭的臉上生起一種茫然的不知所措。
“我這屋裡燻的是西域貢的合歡香,這種香只有幾務府才有,平常極難得。”俞青狁探手將謝蘭亭垂落在臉頰上的發撩到她耳後,俯身在她耳側,柔聲道:“你喜歡嗎?”
合歡香!
顧名思義,謝蘭亭的身子一抖,她想要退開,但那吹在耳邊的男性的氣息,卻讓她不退反進,顫了手探向他俞青狁那咄咄逼來似野獸一般的臉上。
“這就忍不住了?”
俞青狁捉了謝蘭亭的手放在唇邊一吻,笑了笑,抬手不疾不緩的挑開謝蘭亭身上的衣裳。每挑開一件,他便會在她的臉上脖子上映上一個淺淺的吻。
謝蘭亭已經開始身子發抖,那淺淺淡淡的吻撩撥得她痛苦不堪。意識明明滅滅間,她被俞青狁推倒在身後的榻上。
“寶貝,別急,我們好好玩玩。”
謝蘭亭睜了迷茫的眸子,看著俞青狁緩緩的解開身上的衣衫,直至最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副精壯的身子。因為常年習武,所以俞青狁雖是中年,但身體卻是勻稱的很。
謝蘭亭很痛苦,嚶嚀著發出輕微的哽咽聲。
“不急。”俞青狁俯身在她光潔的瑣骨上落下一個略略帶力的吮痕,探手開啟了床側的多寶格。
那多寶格一被開啟,俞青狁的充滿情慾的眸子裡閃過一族耀眼的亮光。謝蘭亭卻在看到那開啟的多寶格時,不由自主的顫了顫。她的意識趨於迷離與清醒之間,迷離的那一半叫囂著讓她向俞青狁靠攏,希望他來緩解她的痛苦。可是清醒的那一半卻讓她覺得羞恥,恨不得死去才好。
“寶貝,這很有趣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