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聲。他這會兒大概明白了事情經過,也能猜到當年之事或許引發了什麼,繼續說:“現在想來,你定是沒能看見我留下來的信了,但我敢以雲蹤國主的名譽擔保,我絕對沒有將事情訛傳出去。”
魔尊眼底的憤恨消了些,皺眉:“你當真留了信給我?”
“就放在與你飲酒的那塊山石下。”樊羿道:“我雖不知你身份,卻在信裡寫明瞭能聯絡上我的方法,以為你會找我,誰知就這樣斷了音信。要不是後來無意在神帝面前提及你名字,我還不知道當年的重桀大哥原來就是魔界的君主。”
聽到這裡,魔尊握緊的拳頭不覺鬆開了。當年他等待數月後終於失了耐心,緊接著又聽到自己被人愚弄了還傻傻苦等的流言,甚至斷袖之癖什麼的都傳出來了,一氣之下便將那片山頭夷為平地,倒是從始至終也沒留意過那處山石下面。
現在想想,那段時間常見到有隻鬼鬼祟祟的鼠精在山間出沒,後來在叛軍裡頭也發現了他……聯絡前後,頓時明白過來,應該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魔尊神色變了又變,最後一甩袖子,重重地嘆了口氣。
樊羿看著他道:“雖然是誤會一場,但無論如何,也源於我考慮不周,而後來也沒能早些來找你說清楚……對不起了。”
“也是我意氣用事,沒有細想。”魔尊撇開臉,語氣沒有太好。積壓了這麼久又無處發洩的仇怨就像一口堵在心裡的淤血,如今終於吐出來了,卻還是不太舒服。
勾月見狀走過來拉起自家父王的手,“既然都是誤會,那就讓這件事情過去了吧,舊時故友如今能重修於好是件大喜事呢。而且這次要不是伯父出手相助,我恐怕……恐怕都沒命了。”
“說什麼呢,不吉利!”魔尊低斥,但經過寶貝女兒的一番柔哄,這心頭鬱結也消得差不多了。
勾月再接再厲:“那父王,我跟樊禪的親事您就答應了吧~父王,您最疼月兒了~好不好嘛~”說完還抱著手臂搖了起來,滿是撒嬌意味。
魔尊這會兒雖然還板著臉不說話,嘴角卻忍不住要翹起來了。但被哄得舒暢之餘吧,又有些不是滋味,難得這丫頭衝自己撒嬌,卻是為了別人。哼……
“你這丫頭啊……”他摸了摸自家女兒腦袋,算是妥協了。畢竟樊禪也確實是夠資格的。品貌家世不說,她還是白燭的主人。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她待月兒也是真心實意的。如此,自己還有什麼理由反對。
他看向樊禪,道:“你可會好好待我的女兒,讓我將來也不會後悔今日將她交給了你?”
樊禪的眸光一點點亮起,鄭重答道:“絕不辜負。”
“好……”魔尊長嘆一聲,最後又看了眼那頭的樊羿,終於拂袖而去:“快些回去準備好彩禮,選好日子了來我魔界提親!”
……
“等樊禪她們事情差不多了,我們也該重新定日子了吧?”另一處園子裡,尹泊燕笑吟吟地拉著美人的柔荑,不客氣地親了幾口。
蓮心睨了她一眼示意她收斂些,淡淡收回手:“不急。”
“什麼不急啊,咱鴉山的那些青年才俊都眼巴巴盼著你嫁不成,好自己有機會娶你呢!”
“胡說。”蓮心剝開一瓣橘肉塞到尹泊燕嘴裡,笑嗔道:“到底是誰的桃花多些,嗯?”自己都一身風流債呢,還好意思來說她。
重焰插嘴:“不如你們跟月兒她倆一起成親得了。”
尹泊燕聽了趕忙擺手:“別啊,你爹嫁女兒規程那麼多,一起的話多累啊,才不要我家心兒也那麼受累~”
“那你們什麼時候擺喜酒,我一定得去喝一杯,順帶找你表哥他們打上一架~”重焰夾在一群女人中間倒也聊得盡興,說著遞了一個剝好的橘子給旁邊坐著的金髮女子:“誒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