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種“身份”的象徵。如果領導們都開著自己的車子上下班了,那還顯得出領導的“尊貴”嗎?
當然,就算是心裡再不舒服。楚國平也只能忍受。畢竟現在的大形勢之下,不只是他一個人。所有他身邊的那些同僚們,都在忍受著這樣的“壓力”。
過去的一年裡,楚國平甚至連飯局都少了很多,吃飯的時候也不再敢去那些大飯店。而是挑一些偏遠的、不起眼的小地方去吃。吃完飯也不敢簽單了,只能現金結,怕被紀委的人查到。至於吃過飯之後的那些“休閒”節目,更是不敢再參加了。不過這樣一來,他的將軍肚倒是小了許多,身體也感覺輕鬆了不少。不過他還是覺得有些“委屈”,認為自己的待遇是下降了。他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聽著電視裡說,這叫“新常態”。雖然他不太明白這個詞的具體意思,但大概也是弄得懂的,那意思是。以後就一直這樣了,你要學著適應!…
沒人送禮,沒有公車坐,不能公款吃喝,還要面臨紀委的高壓,如果這樣的日子成了常態。那官當著還有什麼滋味?楚國平想不明白,也不知道未來會是一個什麼樣子。他現在只能和身邊的那些同事們一樣,過一天算一天,努力地適應著這種新的常態。
他的心裡,還存著一些僥倖的想法,覺得上面不會一直這麼搞,估計最多也就和之前的那些活動一樣,就是“一陣風”。可是從去年一直搞到現在,這陣“風”颳得也太長了點吧。最重要的是現在還看不出來,什麼時候是個頭!
不過不管怎麼說,回到了老家,楚國平在家人中間的地位,還是一等一的。今年老三家的丫頭楚美麗輟學不上了,託他給找人安排工作,結果他打了一個招呼,把楚美麗安排到了一家當地效益很好的知名企業,工種也不錯,屬於那種又輕鬆又能拿錢的。這件事情在親戚們中間傳開,頓時又都是一陣誇他有本事的聲音。
“這老二怎麼回事兒,都快中午了還沒到,等著吃現成的咋的。”楚國平看了看錶,大聲說道。
“二哥今年可混得牛了,聽說他把樂器店都開到市裡了,賺的錢可是不少。”老三楚國立說這話的時候,口氣有些酸溜溜的。老二家那個樂器店,他有一回去市裡的時候也看到過,那門臉的確是大,一開始他還覺著,開這樣的店,賣幾根破笛子能賺幾個錢,但等他看到老二開的那輛賓士s600的時候,可就不那麼想了。那可是兩百多萬的豪車啊!這要是不賺錢,能開得起這車?
雖然二哥今年把欠他家裡那些錢都還清了,還給他家裡買了好多的東西,不過人心就是這樣,看到以前不如自己的老二,現在混得比自己還好,這楚國立心裡就不是滋味了。前段時間聽到自己家那娘們兒,在老二媳婦那裡“拐”來了一臺蘋果6,他知道之後就罵了她一頓,在他看來,以前只有那個老二家求著自己的份兒,啥時候變成自己要佔他們的便宜了?
可是這一年來,老三的買賣的確也是不好做。他是搞建材生意的,前幾年房地產火爆,他的生意也跟著火爆起來,賺了不少錢,有大幾百萬的樣子。但隨著這兩年房地產漸漸不行了,他的生意也冷清了下來。之後他曾經投資了一個小飯店,但由於經營不擅,沒賺到錢反而賠了不少,所以他的心情也不怎麼好。
越是這樣,看著老二家的日子過得好,他就越不是滋味。此刻看到老二居然晚到,頓時心裡的不舒服就更強烈了,說話的口氣也有些怪怪的。
“就他那個小店兒?還開到市裡去了?那能賺幾個錢?”聽到老三的話,楚國平有些不屑。他從心裡看不起這個老二,人沒本事不說,脾氣還倔,見了面連句軟和話都不會說。還是老三這人好,會說話會辦事的,人不這樣怎麼能開好買賣呢?
這一年來他光忙著自己那攤子事了,對於老二家裡的事情,他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