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恆伸手,取下脖頸之處帶著的一塊玉佩。他站了起來,走到茉茉面前蹲了下來,目光看向掌中的玉佩。那是一塊白玉,但是中間之處卻氤氳著一點如血紅豔的圖案。那圖案很清晰是個圓圈,中間雕刻著一個殊字。圓圈的旁邊雕刻著一朵朵勝放的紫薇,高雅之中更添雍華貴氣。
“簫茉公主,恭喜你生辰。”
☆、130兩份禮物
司徒恆將玉佩呆在茉茉脖頸之上,目光微深。這玉佩是他母妃所送,說是讓他送給他的王妃,本來準備在洞房之夜送給花清茉,但沒有想到的是,進他西王府門的不是花清茉,而是花姒錦。
在司徒恆心中,花姒錦根本配不上這塊玉,所以他一直沒有送給她。如今送給花清茉的女兒,倒也是因果迴圈,尋得了一個極好的歸處。
“叔叔。”茉茉看著司徒恆,糯軟的聲音像極了甜甜的糕點一般。
司徒恆被茉茉喚的心中柔軟,他抱起茉茉,鼻尖傳來的熟悉香氣讓他感覺眷戀至極。他的手勁不禁加重,似乎是想和茉茉更加靠近。
茉茉倒也沒有抗拒司徒恆的懷抱,只是拿起剛才司徒恆送她的玉佩玩弄。她的手指與白玉顏色相近,彷彿融合了一般。
“你娘倒也縱容你,就這樣讓你整個軍營亂跑,看來她真的很疼愛你。”司徒恆淡淡的開口,目光一直盯著茉茉那張與白紫簫過於相似的臉,一瞬間心中突然抽痛起來。
雖然他知道白紫簫是宦官,這孩子定然不是花清茉與白紫簫所生。但是看著這張臉,便不禁會讓人覺得這就是花清茉和白紫簫的孩子。
司徒恆越這般想,心中的那根刺便彷彿刺得越深,血流的越多。但是同時他想到白紫簫,他看到這孩子時,必然比自己更難受,更無法接受。
只要他們心中有花清茉,這孩子便就是他們共同的刺。
“疼,下,下。”司徒恆微重的力道讓茉茉覺得有些不舒服,她在他的懷中掙扎,絕豔的小臉之上浮現出一絲的不悅,微微蹙起的雙眉和白紫簫像到了極點。
大內密探見他們小主子開始抗拒司徒恆,便準備上前,將茉茉抱下來。剛走幾步,大營的帳門被掀開,茉茉看到走進來的那人,小臉之上浮現出說不出來的欣喜高興。
“爹。”
茉茉的這聲呼喚讓大營之中的眾人愣住,大內密探立刻轉身,看著突然到來的白紫簫立刻跪下行禮,聲音無比恭敬:“參見督主。”
“參見九千歲!”大營之中的將領也都跪下行禮。
白紫簫並未理會這些人,只是目光幽暗的看著被司徒恆抱著的茉茉,漆黑的雙眸之中濃郁著說不出來的灰暗陰霾。豔紅的唇動了動,聲音如北風一般,寒冷襲來。
“雲舒,過來。”
茉茉聽到這話,立刻掙扎起來,剛才那糯軟好聽的聲音一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微帶著一點寒意的音調:“下,下。”
司徒恆望著懷中掙扎的孩子,眼眸之中有著冷意浮現。他微微側身,正準備放下茉茉的時候,突然看向白紫簫,唇角微揚,絕美的容顏彷彿勝放的芍藥一般,極致的美麗,極致的灩華。他張唇,聲音猶如清泉滴於玉石之上,好聽清脆,卻又彷彿讓人如臨夢境一般,美好的不真實。
“簫茉公主年紀小,還是九千歲過來接她更好。”
司徒恆此言一出,誰都能夠看出他這是要與九千歲對峙。只是,世襲的西王爺與憑藉自己一手登上萬人之上的九千歲之間,當真是比不了,也沒資格去比。
“雲舒年紀再小,她只要能做到便自己去做,這點和她娘極像。西王爺若是溺寵孩子,不如去寵愛西王妃的孩子,本督主的女兒用不著西王爺多管閒事。”白紫簫說完,便轉身準備離開,那毫不猶豫的姿態看起來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