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輝對家屬說“這種時刻,我就實話實說了,張叔現在情況很不妙,隨時可能撒手人寰,但是現在張軍在裡面,兩個姐姐也遠嫁外縣我建議送到醫院看一下,最少也撐到親生子女回來。”
李山媳婦吳娟是個讀過書的女子“嫂子,我也建議送醫院看看,剛才李華也說了,送醫院會好的,現在醫學這麼發達。”
劉玉花擦著眼淚介面:“嗯嗯,現在就我在家,如果老人不在了,我就啞巴吃黃連,啥都說不清楚了。”
幾個親戚也怕承擔責任,連忙說送醫院。
“我叫救護車!”李明輝拿著手機大聲喊道,同時吩咐幾個年輕人找門板,婦女幫忙穩住張軍爹的情況。又囑咐李華為老人掛上了吊瓶。
擔心救護車一時三刻到不了,眾人抬著老人平穩急步的往衛生院方向急步奔跑。
救護車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刺耳,它劃破長空,帶來了生的希望。然而,當醫護人員匆匆趕到,將張軍爹抬上救護車時,老人的眼神已經變得迷離,似乎是在訴說著對這個世界的不捨和對兒子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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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救護車風馳電掣般向著鎮衛生院疾馳而去。車後揚起一片塵土,彷彿也在訴說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所帶來的緊張氛圍。李明輝騎著三輪拉著老人家屬一路緊緊跟隨著救護車,他的心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一般,心情複雜得難以言喻。
當救護車抵達鎮衛生院時,早已等候的醫護人員迅速將張軍爹推進了搶救室。搶救室內,無影燈亮起,照亮了整個房間。醫生們忙碌的身影在燈光下顯得格外高大而又莊嚴,爭分奪秒地與時間展開一場生死較量,竭盡全力想要從死神那冰冷無情的手中奪回這位老人寶貴的生命。
每一分每一秒都過得如此漫長,李明輝焦急地在搶救室外來回踱步,雙手不停地搓揉著,眼睛死死地盯著緊閉的搶救室大門,心中默默祈禱著奇蹟能夠降臨。張軍媳婦則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身體微微顫抖著,淚水不受控制地順著臉頰滑落下來,她已經哭得泣不成聲。
吳娟在一旁一直安慰她。
幾個小時過去了,搶救室的門終於緩緩開啟。醫生一臉沉重地走了出來,他摘下口罩,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然後無奈地搖了搖頭對李明輝和張軍媳婦說道:“我們已經盡力了,但還是無能為力……目前來看,情況很不樂觀,我建議你們還是把病人拉回去吧,儘量讓他能在家裡安詳地走完最後一程。”聽到這個訊息,李明輝只覺得胸口無比的煩躁。張軍媳婦更是直接放聲大哭起來,哭聲迴盪在走廊裡,讓人聽了心碎不已。
時間緊迫,容不得半點耽擱。李明輝強打起精神,立刻撥通了衛生院救護車司機的電話,請求對方趕緊將老人送回下莊。與此同時,他還不忘給村裡的人打去電話,通知大家到張家幫忙準備後事。
結束通話電話後,李明輝稍稍鬆了口氣,但緊接著他又想到了仍被關押在警局的張軍,心裡不禁又是一陣擔憂。於是,他毫不猶豫地再次拿起手機,撥打了段律師的號碼,並急切地囑咐道:“段律師啊,麻煩您無論如何也要想想辦法,儘快把張軍從裡面弄出來!這邊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可不能沒有他呀!”
看守所內的張軍得知父親去世的訊息,整個人彷彿被抽空了靈魂。他跪在地上,雙手緊緊捂住臉龐,淚水從指縫間滑落,無聲地哭泣著。他回憶起與父親共度的每一個瞬間,那些平凡而溫馨的日子,如今都成了最寶貴的回憶。他恨自己,恨自己在父親最需要他的時候,卻身陷囹圄,無能為力。
張軍的心中彷彿被鑿開了一道深深的溝壑,那裡面填滿了無盡的懊悔和難以言說的遺憾——他未能見到父親最後一面。這個殘酷的事實如同一把沉重的枷鎖,緊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