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就有一種壓迫感。”
他嘀咕了一聲,往青衣司的方向走。
西門雪納悶問道:“我表妹的名字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跟‘雪千裳’太像了。”
寶玉隨口丟了一句,雪千尋就委屈的撅起嘴巴。
“我改名……”
她哀哀慼戚,哭哭啼啼。
名字是父母取的,她幹嘛平白遭殃?
看到寶玉和善了不少,雪千尋湊趣問道:“寶二爺,那個雪千裳是誰啊?”
“問心宮宮主。”
咯咯~~
雪千尋的喉骨上下抖動,害怕、恐懼、哆嗦她她她,這是冒犯了問心宮宮主的名諱?
“大表哥,我要改名……”
雪千尋苦澀的道。
西門雪撇撇嘴,再翻個白眼,沒好氣的道:“你的名字是雪家老祖宗給取的,誰敢改?”
“老祖宗這是坑重孫女呢。”
“也就你敢這麼說,別忘了要是沒有這件事,你的資質又不高,憑什麼做青衣司司主?又憑什麼比那幾個混小子還受寵,直接鋪上了通往教坊司司主,那種天子近臣的道路?”
聞言,雪千尋不說話了。
倒是寶玉,眼睛略微眯了一眯。
【雪家的老祖宗給取的名字?】
寶玉忍不住笑了,雪家的老祖宗肯定知道雪千裳的名諱,卻給重孫女取名雪千尋,肯定有一定的道理在呢。
想起上次給雪千裳傳話的姬無淚,他就覺得其中,真個是意味頗深……
青衣司,說白了,就是官府的青樓。
和牡丹苑、姻香樓相比,青衣司只接待達官貴人,而且樓裡不允許直接宣/淫,必須出銀子買了,才能讓犯官、罪民的女眷,從娼籍變成奴籍,也就是各家府上新的婢女。
當然,只要是花了銀子並且帶回府邸,這些婢女的生死,就完全掌控在府邸主人的手中。
宣/淫,可!
嫁人,可!
殺死,可!
然而釋放奴籍,不可!
從娼籍變成奴籍的女眷,必須傳承三代,也就是重孫子的那一輩,才有資格脫離奴籍……
“稟告殿下,青衣司的全部青衣都在了。”
環廳的小樓,其中最高的雅座小閣裡,一位八尺男兒端正而坐。
他沒有坐在杌凳,也沒有坐更舒適的寬厚大椅,而是跪坐在蒲團之上,雙手在自己的膝蓋上自然攤放。
這是更為久遠,乃至要追溯到武聖天下那個時代的世子禮儀!
“都在了?”
男子紫銅色的大臉極為威武,臉上的線條厚重中又顯著十分銳利。
這是個俊朗陽剛的男子,他的陽剛,彷彿千錘百煉的古銅!
聲音也有千種威嚴,只是一句詢問,就讓青衣司的幾個從五品掌司女瑟瑟發抖……
“回稟殿下,都在了,有一人不在,但她沒入娼籍,只是暫時存在這裡,司主大人吩咐過……”
“司主大人?可笑!”
男子很是平靜,似乎在訴說一件天理應當的事情。
他隨意道:“只要人在青衣司,孤買下了,就是孤的奴,孤要她死,她不得生。帶人來,就是那個王家女。”
聞言,幾個掌司女同時跪倒,嗑得滿腦袋是血,連連求饒。
水勿語也沒處置她們的意思,只是吩咐帶人,同時,在旁邊的地上,輕輕放了一錠銀錁子。
青衣司的規矩:罪民女眷價五兩。
這個銀錁子,不多不少,正是五兩的大周官銀!
很快的,王小姐就被帶來了,嬌弱的女子受到連番驚嚇,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