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性手背上,淺墨漫不經心的垂下眸子,細長的眼帶著冷冷的笑意。“御凜,燕樓要人五更死,閻王不敢四更來。既然敢把燕樓算計在內,命就要足夠的硬。”慕昊錦的確不會傻到請燕樓暗殺寶寶,但是倘若他是要借燕樓的手除去一個對他來說失去了利用價值的女人那麼就另當別論。“不管是不是被利用,她都不該起了殺機。”沈伊人千錯萬錯不該傻到對寶寶不利,慕昊錦是算準了自己對沈伊人絕不會留情,既然如此自己不妨順水推舟送他個人情,只不過不知到他有沒有心理準備承受自己的回報,絕對是一份獨一無二的大禮。
“淺兒,沈伊人的命我替嬸母留過一次,自此之後是生是死與我無關。”認真的凝視著那雙棕色冷波流轉的眸子,軒轅御凜難得拋開心結。有些埋在最陰暗角落的往事,他本不打算全盤丟擲,但是眼前固執冷漠的女人也絕不是三言兩語可以搪塞的。淺兒,之於閻都,你是尊貴的城主夫人,之於我,你是軒轅御凜唯一的女人。所以任何人都不該刺探我的軟肋,否則拿命來抵。
手中的青玉銀絲茶盞緩緩遞到面色冷厲的男子手上,淡泊的眸光輾轉到開啟的精緻蝶紋窗欞外。“自此以後我絕不會自作主張的把你排斥在外。”指尖鬆開粗厚的質感,輕輕點著自己的胸口,那個被莫離佔據的地方。
清冷薄涼的話一字不漏的鑽進軒轅御凜耳中,大掌狠狠的握住淺墨細瘦的皓腕,幽暗的目光鎖住那張偏側的潔白臉頰。淺兒不是一個情感濃烈的人,就算她答應過生死用命,但是她一直把自己的心囚禁起來,隔閡著千山萬水,不讓人碰觸。三年,也許是更早,自己被困在這場局裡。心甘情願的等待她的回眸,琉璃般光彩奪目。
窗外依舊是微涼的風拂過碧水波瀾,南清的天被淡淡的灰濛籠罩,南清這一池清水看似越發的混濁。宏遠十八年的初冬,帶著刺骨的寒意,凍結了幽城最後一絲的暖意。
閻都篇 離人不歸
有人的地方就有慾望,有慾望的地方難免是是非非。世人皆傳昔日的武林第一美女慕寒水的確是慕老侯爺女兒,不過是一個毫不起眼的侍妾之女,無論如何也算是苦盡甘來的洗清了妖孽的惡名。同一時間讓這個武林沸沸揚揚的還要數當初飛劍門的家醜,寒錦山莊刺殺菁華山莊柳絮煙一案本來已經是鐵證如山,此番卻不知道寒錦山莊自哪找來證據說柳絮煙不過是死在一個小妾之手,而柔弱的武林第一美人自然而然也就是被陷害的,最讓人疑惑的是本來不肯善罷甘休的菁華山莊似乎也認同了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事實’。
今日的慕侯府蒙上了一層喜氣,即使是冬日的寒氣似乎也被阻隔在喧鬧的豪門深宅之外。
淺墨依舊是安靜的蜷縮在貴妃塌上,恍若無人般悠閒的翻看著手中的宣紙。
“孃親——”硃紅沉重的房門被“碰”一聲踹開,一張怒氣騰騰打的小臉順時放大在淺墨眼前。
鳳目燃著熊熊的小火焰,夢漪氣急敗壞的望著一臉無動於衷的孃親。小人兒即使氣到極致,依舊不會惡聲惡氣的質問眼前的女子,緩緩的壓下暴躁的情緒。“孃親為什麼要幫助那個妖婦?”略微不滿的抗議著。
淺墨冷靜的打量著小臉被憋的紅彤彤的夢漪,慢條斯理的起身把手中的宣紙拋進燃的銀絲青花爐火中,隨著薄博的紙張覆在赤色的火焰中,燃燒的歡快,須臾無聲無息的化為灰燼。“寶寶以為呢?”輕聲反問。
被棕色的眸子冷冷一撇,如一盤冷水由頭而下,夢漪一滯,小臉呈現一片茫然。孃親為什麼會幫她,自己從來不曾細細思量,只是在看到那個女人故作嬌羞的笑臉時一時亂了分寸,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