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敢進?”一邊瞪眼怒罵,一邊揪著丈夫的耳朵不放,疼得殷地生呲牙咧嘴,連聲討饒。孟公子、葉如婷並那老闆娘看得都笑了。
孟公子葉如婷和殷氏夫婦別了老闆娘而去,老闆娘望著孟公子的背景,神色悵然,幽幽嘆了口氣,自入了“春光滿院”去了。
四人回到殷氏夫婦下處,天色大黑,已是戌牌時分,店內那兩個夥計早已睡熟了,聽得殷膗娘子叫喊開門,急忙爬起,將門開了。殷膗娘子向兩個夥計吩咐了幾句,那兩人便去取來了新褥軟枕,錦衾花被,在一間屋子中鋪下。殷膗娘子向二人道:“不早了,兩位今晚權且將就歇一宿吧。”叫殷生地先回房睡了,自引著孟葉二人到那屋內,又道:“你小兩口今晚就在此安歇吧,只是敝處屋室簡陋,怠慢兩位了。”孟公子微微一驚,葉如婷又羞又急,當即低下去頭去,欲言又止,慌得心頭亂跳。孟公子道:“大姐你誤會了,我們只是一般的朋友……”殷膗娘子笑道:“你們這一對璧人還不好意思呢,這有啥的。”孟公子道:“實不相瞞,她是蘇州龍騰山莊葉莊主之女葉如婷……”殷膗娘子驚道:“你說的可是被稱為天下第一大莊的龍騰山莊?”孟公子點頭道:“正是。”孟公子當下便將葉如婷如何到此之事簡略說了。殷膗娘子又驚又赧,出了一身冷汗來,暗暗慶幸葉如婷被安然尋回,否然他日萬一事發,天下第一莊又如何能放得過自己夫婦二人,當下又深感歉仄,只道:“呦,原來是這樣,你瞧我言語多無狀,還望二人勿怪才是。”孟公子道:“葉姑娘今晚就睡在此間吧,不知可還有其他的空房了?”殷膗娘子微一沉吟,說道:“空房倒有,只是房中空空的,沒有床鋪席榻,睡不得啊。”孟公子道:“不妨,且將就一晚也無不可。”殷膗娘子見孟公子執意如此,只得親自去鋪了幾塊寬闊的木板,在上面濃墊軟草,孟公子睡前替葉如婷把了脈搏,給她服下一粒通解萬毒丸,這才各自安臥。直到五更,孟公子仍未成眠,腦中浮現這這十幾天之間種種遭遇,不由得嘆氣。又過得片刻,乾脆坐起身來,取出青龍玉來,配合解毒心法來驅自身之毒,用功直到天明,卻排出了些許。
葉如婷直到天明之時,亦是未眠,腦中不斷浮現昨夜二人共夜、日間穿山越嶺、相攙而行再至晚間孟公子相救的種種畫面,躺在床上心潮起落,偶爾不禁甜甜的自笑。轉身見窗外天色微明,便不再睡了,起身到外洗漱了,回屋時,經過孟公子所寢之室,見那屋子視窗未關,便站在視窗裡望,當即心中怦怦而跳,只見孟公子正盤膝坐在軟草之上,微閉雙目。孟公子身旁放著一個水盆,盆中水色卻是呈淡紅之色,盆中青龍玉青碧通體,映綠了盆水,他一指也正置於那盆中,葉如婷看得奇怪,卻不知他正是以青龍玉驅毒。原來這青龍玉納毒自入之時,須得與水同在,中毒之人在自身肌夫上任破一口,放入水中後,毒質自會從破口流出,經過口中,隱沒在青龍玉之上,當年孟公子的師祖無邊海便以此法解了不治之毒,孟公子此時亦是依法而為。
如如婷看著看著,不禁神情恍惚,越看越覺孟公子滿面英俊,想到昨日自己腳被扭傷後,一直由孟公子抱著而行,不由得臉上一紅,心中甚感甜蜜。
過了片刻,孟公子徐徐開目,微舒一氣,將手從盆中收回,便轉頭往視窗看去。葉如婷見他目光看來,頓時心慌意亂起來,怔了片刻,回過神來,急忙避開他的目光,紅顏更添朱,移步便走。這一步不知輕重,驚慌中用力重了,牽動未愈舊傷,腳下一痛,不由得痛撥出聲,坐倒在地。孟公子急忙奔出,見她坐在簷下,正自撫著足踝,問道:“怎麼了,又傷到腳踝舊傷了麼?”俯身去檢視她腳踝傷勢,急切之下,又褪下她腳下白襪,見無甚大礙,這才放心,道:“你腳傷未痊癒,不宜四處走動。”葉如婷緩緩抬起頭來,神色楚楚可憐中另帶有嬌羞之色,赧然道:“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