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幾個奪了家中爵位的。一個手指頭都數的過來,這還要運氣才華人脈缺一不可。我擔心什麼,除非他能像崔玄似得連中三元,名動天下,名聲壓都壓不住。”
宋嬤嬤想想也是,大秦開國這麼多年下來,要說能人也出了不少,可連中三元,於千萬人中取敵將之首的也就是這麼一位而已。要人人都是崔玄,也沒有“大秦百年,京城一公子矣”的說法了。
宋嬤嬤堆成笑來,對著鄭氏說道:“還是太太聰慧,如此一來,侯爺心中定會覺得太太您善解人意,外人知道也得贊太太一句賢良大度。不過,有些話,老奴不知道該講不該講。”說著欲言又止的看了看鄭氏。
鄭氏拉著宋嬤嬤的手,揉聲道:“嬤嬤這是說的什麼話,你可是看著我長大的。我們是什麼情分,我從沒拿嬤嬤當過外人。嬤嬤想說什麼,儘管說就是了。”
宋嬤嬤說道:“太太,老奴冷眼瞧著,侯爺對著老太太那是真孝順。而老太太並不是心壞之人,雖然對著那位有幾分偏袒,可她為長輩,這點並不是多大的事兒。太太您性子倔,又有白氏在中間摻和,和老太太倒是越來越生疏了。”
說起這個,鄭氏冷笑道:“老太太從來也瞧不上我,我做一千件事情討她歡心,不如旁人說一句話。既然如此,我何苦去討她的黴頭。”
宋嬤嬤有些急,忙說道:“太太,您這話沒錯,可侯爺卻不會這樣想。您想想,京城有多少婆媳不和,女子在婆家比不得孃家,事事有規矩束著,處處有孝道壓著,行事自然是千難萬難的。比老太太難纏的婆婆有的是,這其中做兒媳的也有不少出身硬氣,可為何明知道婆母不喜,還要上趕著孝順?”
鄭氏聲音淡淡的,語調平平:“不就是為了名聲嗎?為了點名聲,上趕著找不自在,我是沒這習慣。再說,嬤嬤以為,自打當年鬧了那麼一出,我還有什麼名聲可說。”最後一句帶上了自嘲的口吻。
宋嬤嬤滿是心疼,想寬慰鄭氏兩句,可話卡在喉嚨裡不知道說什麼好。她只能接著說道:“太太,這是其一,其二,卻是各位太太主母們做給自個老爺們看的。男子雖然心粗,可卻不笨,自己母親如何,時間一久自然是知曉一二的。兒媳們去孝順婆母是在做給自個的夫婿瞧,讓他們知道自個的辛苦和對著他們的那份心意罷了。”
鄭氏聽了覺得有幾分道理,她和紀博雖然多年下來也算恩愛,可這幾年,紀博對著她瞧著不錯,到底沒了以往的那份親暱。好像就是從三年前,老太太認為是她下手害得紀安發高燒的時候責罵了她不賢開始的。
雖然最後紀安挺了過來,可她心中委屈,對著老太太自然是疏遠了,請安也從五日一次,改成了十日一次。現在想想,紀博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慢慢的減少了到她院子裡的次數。
這麼一想,鄭氏便不怎麼出聲了。宋嬤嬤知曉鄭氏的脾氣,直接說道:“太太,我也知道老太太的難伺候,您也不用太殷勤,只要心意到了就成。我瞧著過幾天安少爺要去書院,這一去十天半個月才能回來一趟。老太太那兒膝下無小輩解悶,不如,您把大姐兒送過去給老太太養著,解解悶。”
鄭氏不傻,她一聽宋嬤嬤的話就知道意思了。送個孫女給老太太養,既表明了自家對著老太太的孝順,又分了紀安的寵。都是紀家的子孫,大姐兒雖然是林姨娘所出,可林姨娘還是老太太身邊的大丫頭出身,以前可是很得老太太的意。
這把大姐兒送過去,一個是整天在身邊孝順貼心的孫女,一個是遠在書院十天半個月都見不著面的孫子。老太太就是再疼愛紀安,也得分些心思在大姐兒身上。當然,要是老太太更喜歡大姐兒那更好。一個庶女,以後不過是一副嫁妝了事,嫁的好還能有益於侯府。
鄭氏笑了,對著宋嬤嬤說道:“嬤嬤,你說得有理,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