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幾句給紀博回了之後,想給紀博說說紀安想換大夫的話題;可又怕紀博真動心思。他收了後院中人的銀子,又得了紀博的囑託;要是紀安真被診治出來那些毛病,,紀博也保住他。而且他可是隻對紀博說了一半;要是紀博真知道了紀安斷子絕孫了;怕是第一個宰的就是他。
再不好,那也是紀博的親子,就算庶出也比一他這個大夫金貴。要不是有後院的神秘人相助,楊大夫還真不敢這麼瞞著。想著也就這半年了,他就能脫身去過富貴日子,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就把紀安稍稍的有些出格的話題給忽略了過去。
紀博嘆了嘆氣,讓人送走了楊大夫,又起身去了紀安的釋夢齋。
紀安睡在床上,就聽見外面的丫頭給紀博請安的聲音,他立馬裝作睡著的模樣,翻身在裡面。
紀博輕手輕腳的走進屋裡,瞧著紀安朝裡側臥著睡著了,身邊的大丫頭準備叫醒紀安。紀博搖搖頭,阻止了,幫著紀安把蚊帳放了下來,就靜悄悄的走了。
紀博一走,紀安就睜開了眼,望著蚊帳的暗紋,紀安腦子裡混混的又有些難受。紀博對他真的很好,雖然明知道或許是做戲,可那些關心,那些溫情,那些父子之間互動,對他來說做不到完全的不動於衷。
現在這樣算什麼,補償嗎?因為遮掩了自己被害的事情,所以處處寵著自己?如此廉價的關心,如此冷漠的父愛,讓紀安從心底裡厭惡。一邊傷害著他,一邊關心著他,這不是所謂的親情父愛,這只不過是紀博為自己少的可憐的良心來贖點債罷了。
紀安能理解紀博的野心和對著權勢的渴望畏懼,甚至能諒解他為著心愛的女子器重的嫡子預設自己被傷害。可理解卻並不代表原諒,更不需要假惺惺的補償和歉意。
半天躺下來,紀安越發顯得身子不爽了,可腦子卻沒有一刻這麼清晰的認識到自己多麼的勢單力薄,無人可依。祖母是他的祖母,更是紀博的親母,他們直接的紐帶只紀博,真要危害到紀博,他的祖母能做到兩不相幫就是最好的結果了,可卻做不到為他而傷害紀博。
親孃軟弱,尚需他來保護,又能幫助他什麼。所以,崔玄,王淵,師兄,師傅,以前只不過是選擇前途上的一條路而已,現在卻成為了他要成功的捷徑。名聲,權勢,財富,他都需要。
紀安試著讓自己笑出來,心裡對著自己說道:你要笑著,你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因為你要利用紀博的那不多的愧疚和虛假的父子情誼保護自己。因為你不夠強大,沒有自保的能力,所以沒有任性的資格。
收拾好自己的表情,紀安坐了起來,就有下人進來說道:“大少爺,侯爺剛剛來過,瞧您睡著了就沒捨得叫醒您,說是讓您多睡會。”
紀安裝作懊惱的樣子,說道:“你怎麼不叫醒我啊,都怪我的身子不爭氣,讓爹擔心了。”
來人忙福□來,口稱恕罪。
這個時候,白氏帶著陶嬤嬤進了門口,聽著裡面的說話聲,也沒歇腳直接進屋來了。紀安瞧著這麼晚了白氏來看他,趕緊起身迎她。嘴裡還有些心疼道:“姨娘,天這麼晚了,您身子骨又不好,怎麼不早些休息啊。有什麼事情,明日說也是一樣的。”
白氏卻搖搖頭,慈愛而溫柔的對著紀安說道:“安兒,娘聽到你生病了,這哪還坐得住啊。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這府裡的大夫說是醫術高明,可給你治療了這麼久也沒見個成效,害的我兒吃了這麼多苦。”
紀安瞧著白氏眼睛要紅了,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哄她。只得岔開話題說道:“姨娘,我這次給您帶了一些上好的料子,您做了冬衣穿一定好看。”
白氏用手絹摸了摸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