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長老剛一開啟石門,褚楓從外面挪步進來,背靠著石門慢慢滑坐在地上。
此時的褚楓長袍斜系在胸前,兩隻袍袖緊緊地系在懷中的酒葫蘆上,身上的短衣已經被汗水浸透,一張小臉黑中透紅,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公孫長老你這酒葫蘆看著不大,咋能重啊,可累死我了。”
褚楓解開系在酒葫蘆上面的袍袖,把酒葫蘆在地上放好,向公孫長老叩首:“弟子未能按時返還,請長老責罰。”
看著褚楓的狼狽的模樣,公孫長老嘴角上揚,連幾根快垂到嘴邊的長眉毛都抖動了幾下。
這個變態的怪老頭,人家都累成這樣了,你這人還偷著樂啊。褚楓心裡不禁暗地嘀咕起來。
“阿黃在吃晚飯的時候都來到了,你倒好,我老頭子在床上都折騰倆小時了,這酒癮上來可真難受啊。先讓我好好喝上兩口,一會再收拾你這小子。”
公孫長老俯身拿起酒葫蘆,擰開葫蘆嘴,正欲往嘴裡猛灌,手舉著葫蘆,僵在了那裡。
公孫長老眼睛微睜,把葫蘆口放在鼻下深深嗅了幾下。又小心翼翼地抬高葫蘆酌了一小口。
“對了,是它,是它……”
公孫長老哈哈大笑起來,一邊把酒葫蘆放在石桌上,一邊從石桌抽屜裡摸出一個小酒杯。
倒上酒,抿上了一口,良久才慢慢嚥下。
褚楓正被這怪老頭整得雲裡霧裡之時,只覺涼風撲面,怪老頭那幾根長眉毛快要觸及到褚楓的鼻尖了。
嚇得褚楓“啊” 的一聲尖叫,砰的一聲褚楓的腦袋碰到後面的石門,接著又是一聲慘叫。
“褚小友,褚小友沒事吧?”
褚楓眼前一花,不知這怪老頭用了什麼仙法,自己此時正端坐在石椅之上了。
“褚小友,你能不能告訴老夫那沈老頭如何捨得把這杏花御思醉給你的?”
看著怪老頭期待和認真的模樣,褚楓沒有回答指了指自己的喉嚨:“公孫長老,有點水沒有?弟子的嗓子都快冒煙了!”
怪老頭只是右手一招,距離二丈多的石壁櫃裡的一個水葫蘆嗖的一聲到了怪老頭手中。
褚楓一陣狂飲,舒服的打了個飽嗝。
從懷裡掏出怪老頭給他的靈石袋放在石桌上:“不光給了咱杏花御思醉,連這靈石也沒要咱的。”
“你和沈老頭是什麼關係啊?這杏花御思醉可是沈老頭的命根子,有上百年的窖藏曆史,這酒可是數百年前皇帝才喝得上的酒啊。褚小友,快說,快說,怎麼回事?”
怪老頭又湊近了一步,期盼的眼神更甚了。
“我在沈老爺兒子頭上紮了幾針,治好了他兒子的病,沈老爺這才給咱換了好酒,還管弟子吃了一頓好飯哩。” 褚楓眉飛色舞地講道。
“你說你治好了沈老頭家的那個殘廢兒子?”
怪老頭撓了撓亂蓬蓬的頭髮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沈老頭的兒子連你們陸堂主的藥都沒有奏效,才從我這裡換取靈石四處尋求高人呢。你是怎麼做到的啊?”
“我是俺村裡九松堂的學徒,俺村好幾個得了中風之症的都被我紮好了呢。”
褚楓樂呵呵的答道。“不過公孫長老,後天弟子答應沈老爺還要去沈家一趟,得施針三次才能痊癒。到時候還得給您老人家告假哩。”
“那是自然,褚小友,你跑了一天的山路,想必也累了,快去洗個熱水澡,你從現在起就是我公孫龍的弟弟了,就住在到我旁邊的石室裡吧” 說完,這怪老頭又倒了一杯,細細品味起來。
“省著點喝,沈老爺說這葫蘆酒是你半年的口糧。” 褚楓頭也不回地向洗浴房走去。
怪老頭連忙回應:“那是當然了,你們宗主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