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
“那就好,”勉強穩定情緒,舔一舔乾澀的嘴唇:“劉太醫,需要奴才做點什麼?”
“勞煩副總管等下官包紮好後幫王爺簡單擦洗一下,切記不要讓水溼了傷處。”
“是,奴才明白。”
王爺看了一眼木頭人一樣的昆布:“你別跟這兒跪著了,趕緊回府去給我找一套乾淨衣服。別人問就說我中午與九王爺喝酒弄髒了要換。不許喪著臉,我又沒死!”
昆布搖擺了幾下,似乎想說什麼,抬頭看見王爺嚴厲的眼神又憋了回去,終於一咬牙去了。
這邊太醫已經包紮得當,衝王爺行過禮輕輕的退了出去。
低著頭來到他身邊,默默的解開他的外衫,手卻被他抓住了:“別擔心,皮肉傷而已。”
“嗯。”
儘量輕的替他脫下衣服,血的腥氣直衝上來。外衣上的血已經接近乾涸,裡衣也滲上了血,粘粘的一大片。
把布巾擰到半乾,從脖子開始擦起,發現有血點濺在他臉上。細細的擦,專心的擦,試圖不去聯想當時是怎樣兇險,可是當擦乾他胸前的一片血漬時,胸口上竟然有一處淺淺的劃痕。
一直穩當的手抖了,布巾掉落,用手指輕輕拂過那個小小的口子……
“甘草,小甘草,你冷靜一點!”
王爺的聲音把我從臆想中揪了回來,這時我才發現他用沒受傷的右手緊緊的攥著我的胳膊晃動著:“不要把眼睛瞪那麼大,你看見什麼了?說話!回答我!”
“我,我看見有人用劍刺向你的心口……我,我還看見……”
“閉嘴!今天偷襲我的人全都用刀,沒有劍,聽見了嗎?”
胳膊上傳來劇痛,看清王爺眼裡的憤怒,我終於回魂了。“對不起,是我瞎想呢。沒事沒事,來,我幫您先擦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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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不再說話,我也不再吭聲,在一片寂靜中,只有擰乾布巾的滴滴答答的水聲。
“王爺,很疼吧?咱以後再出去可得多帶幾個人。您看,上次我不聽話您還打我屁股來著,這次是不是該輪到我打您了?”
我不喜歡這種寂靜,會叫我聯想起同樣寂靜的醫院,還有更寂靜的太平間。我討厭自己剛才的驚慌失措,王爺是信任我才把我叫來處理善後,我怎麼能這麼不爭氣?
沒有忽視自己對他受傷的反應,也發現他在我的心裡已經是非常重要的一個人。抬起頭看看,他的眼神鎮定從容,在略高的眉骨下能看到他眼睛裡的光。
雙手捧住他的臉,緩慢的拉下來,堅定的吻上他的唇,沒有閉眼。
我們兩個都沒有閉眼,親吻已經不是重點,只是彼此深深的對視著。不知道持續了幾秒,同時閉上了眼睛,盡情享受著親吻帶來的甜蜜和安慰。
終於結束,我頂著他的頭不願離開:“以後你給我小心點,不知道我坯子弱禁不住嚇麼?”
王爺輕笑:“好,好,記住了。”
猛的離開他,“六王爺乾的?”
“我只能說他乾的非常不漂亮。”王爺嘲諷的翹起嘴角:“他也會挑時候,桐國特使再有十五天就到了。無論是我死還是傷,他都能撿個大便宜。我偏不如他的意!”
“是啊是啊,你的命肯定特別特別硬,一般人還真克不動。”
王爺笑著看我沒有說話,嘴抿了抿挑起一邊的眉毛。
“去去,不許說出來,也不嫌肉麻。”猜到了他要說什麼,我有點尷尬的低頭繼續幫他擦拭血汙,剛才那一吻給了我安心,王爺的嘴唇是溫熱的。這種患難時中的親密在我心底滋生出一股說不清的情愫。
王爺仰頭大笑:“好,那就不說。”
王爺受傷雖然不能傳出去,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