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以看出來作畫的那孩子畫得很用心。
其實什麼事情,把心投進去了,都是一件麻煩事。
慕筱白仔細地瞧了瞧卡片上的這幅畫,只覺得上面的爸爸跟喬兆森還真有那麼點傳神,雖然只是出自一個孩子的手筆,但是在這Q版漫畫裡,也體現了喬兆森不苟言笑的嚴肅模樣。
想必與喬兆森,他身邊的那個小孩和女人,都是帶著一張笑臉,裡面的女人有一頭漂亮的捲髮,蓬鬆地灑落在胸前。
慕筱白把腦袋靠在書桌下方的腿上,突然想到,她認識的那個女人,也是一頭長長的捲髮,上次在法國看見她的時候,雖然她將頭髮綁起來,一副乾淨利索的模樣。但是回國那次在公寓看到她的時候,她是披著一頭捲髮。
是黑色的蓬鬆捲髮,形象頗有點像亦舒筆下的那有一頭海藻般秀髮的傾城傾國女子。
她把卡片重新放回這本書裡面,然後把這本精裝版的童話書放進抽屜裡。
…
走出書房的時候,何嫂過來跟她說,喬雲清找她有事情。
她對何嫂笑笑,然後來到喬雲清常呆的古玩陳列室裡面。
喬雲清看見她很開心,招呼她坐在到身邊,還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佩,遞給她:“筱白,這給你。”
玉佩是一塊雕刻著一隻小馬的掛飾,壁面晶瑩剔透,透過燈光,裡面有絲絲碧綠的顏色,散發著溫潤的光色。
就算慕筱白再不識貨,也就得這塊玉佩掛飾價值不菲。
喬雲清緩緩地跟她講解道:“這塊玉佩是兆森的母親帶過來的嫁妝,那時她是個資本家女兒,不僅人長得漂亮,而且學識很廣,喝過好幾年的洋墨水,而我只是她家洋行的一個小經理,她會愛上我,並且決定嫁給我,讓很多人都感到意外……”
慕筱白腹指細細磨搓著這塊玉佩,然後問喬雲清:“那爸爸你呢,喜歡她嗎?”
喬雲清愣了下,笑出聲:“也只有你這樣問我。”頓了頓,“因為她是獨生女,那時我只想著,如果我娶了她,得到的東西遠不止只是一個妻子而已……”
慕筱白笑了下,沒有繼續問話。
喬雲清眼神染上一絲痛色,像似陷入緬懷之中。
突然,他對她說:“筱白,最近公司要把旗下的一個分公司產權轉移忙,所以兆森忙得昏頭轉向,而你的新婚旅行也跟著推遲了,對這點,還希望你不要計較,多諒解他一下。”
慕筱白點了下頭:“爸爸,我不會的。”
喬雲清欣慰笑笑:“也幸好他娶了個你這樣的女孩子,如果是其他亂七八糟的,家裡就有的鬧了。”
慕筱白嘿嘿地扯笑兩聲。
而關於喬雲清口裡的那個亂七八糟的其他女人,她很好奇。
…
喬兆森說晚上不會來吃飯,果然晚飯沒有回來吃飯。
慕筱白在晚飯的時候給他打了個電話,電話是從一個男秘書手裡轉交給他的。
“很忙嗎?”她問他。
喬兆森話裡帶著笑意:“還好,晚飯吃了麼?”
她說:“吃了,你在外面忙著工作,我在家忙著吃飯。”
喬兆森輕笑一下。
慕筱白看著窗外下著的瓢潑大雨,提醒道:“晚上雨下得很大,你回來的時候開車小心點。”
喬兆森應聲,正要掛電話的時候,突然開口道:“晚上不用給我留飯了,我可能要很晚回來,你早點睡……”
慕筱白哀哀道:“喬兆森,你這個沒良心的,新婚沒多久,就讓我獨守空房。”
喬兆森話音裡聽得出幾許自責:“對不起,筱白……等過了這段時間,我……”
慕筱白打斷喬兆森的話:“跟你開玩笑呢,別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