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走的原因是什麼?請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否則我是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為什麼非要讓我留下來?你的理由又是什麼?”
“一個字——愛。”
吳聲卻冷笑起來,她道:“愛是慢慢靠近,不是剎那間的理由。這個字你不是對我說的,而是它。”吳聲從懷中取出一紙箋,紙箋上密密麻麻地寫著同一個名字——月含羞。
南門飛將頭扭開,他沉默了半晌道:“你進過我的書房。”
自從吳聲在書房外偷聽南門飛與下人的談話之後,就覺得他怪怪的。加之後來帶他一起去刺殺古楓影,讓她想到當日古楓影讓她幫查追殺的幕後人。她想不出有什麼理由讓南門飛這麼千方百計地置古楓影於死地。如果她要問,也知道南門飛會回答她說這一切都為了她。但是她知道,這個不是真正的理由。所以她潛入到了南門飛的書房,希望可以找到蛛絲馬跡。“原本還在為理由的事擔心,現在卻不必了。我是想告訴你要走的決定而不是徵求你的意見。”
“沒關係。”南門飛淡淡地笑了一笑。
“她的確是個可愛的女孩子。”
“你見過她?”
“凡見過她的人都這麼說。”
“是的,她真的挺可愛,挺可愛。”南門飛兩眼專注,臉上的微笑表達了一切。
“我要走了。”吳聲的語氣突然地轉變,她似乎在嫉妒,嫉妒人見人愛的月含羞。也許為古楓影,也許為南門飛。
“你非要走?”
“嗯。”
“等明天天亮吧,我送你一程。”
“都是要走的,天明與天黑又有什麼區別。”
“吳聲,對不起。”
“什麼?”
“那個理由……”
“哼!那個字不適合我。”
“我們能做朋友嗎?”
“我不需要朋友。”
“請給個例外給我,就看在這些日子照顧你的份上。”
吳聲沉默了一會。
“不出聲就表示答應囉。”
“只有傻瓜才會與我做朋友。”
“那我就當個傻瓜吧。”
吳聲禁不住笑了起來。
“你笑起來的樣子很美。”
“你的頭不想要了?”吳聲立即收了全部的笑容,厲害地道。
“說你美不行難道要我說你醜才高興?”
“南門飛,奉勸你一句,珍惜所有,莫要強求,否則玩火*。”
“多謝。”南門飛的臉色明顯陰沉下來。
吳聲看出端倪而離開,南門飛站在原地獨自嘀咕道:“好個無聲琴仙,是我太大意了。”他仰頭望著夜空,什麼也沒有的夜空。在黑的背景上,幻想著月含羞笑的酒窩。“月含羞……”
奇怪的江湖發生著離奇的故事,有著太多令人無法解釋的事。
野馬牽著疾風站在沸鬧的街市,一動不動。他無法相信古楓影已死的事實。他一直站在那兒,似乎已經化成石像。路過的人都投注著異樣的目光。天已經黑了,路上已經沒有人,雨也悄悄地下了起來。似乎天也感到不幸的事情發生。淚無痕低著頭看著路,漫無目的地往前走,直到感覺有人攔住了去路。她抬起頭來,看到野馬在她的面前。兩個人從前一見面除了吵翻天之外,絕無安靜的時候。現在,她看了一眼就想調頭跑。野馬突然用低沉的聲音道:“站住!不是非跟我吵個翻天覆地才善罷甘休的麼,怎麼見了我就象見到鬼一樣。你做過什麼虧心事?”
淚無痕深深地吐了一口氣回頭道:“你這個死人站在這擋道,滾開。好狗不擋道,聽到沒有!”
野馬冷冷地笑道:“雞蛋炒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