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在江邊勿匆瞥覽,沒有發現三聖島船隻,不覺有些失望,於是,重新找到那艘載他往三聖島去的船家,那船老大見了韋松,連連揉著眼睛,訝異萬分地問:“公子,你居然活著回來了?”
韋松含笑道:“怎麼?你以為我已經死了嗎?”
船老大道:小的素知藍衣三島嚴禁外人擅人,那日公子登上浮寨,小的親眼看見公子被他們上綁,押往本島,現在公子怎會無恙脫身?這,這簡直是奇蹟!”
韋松無心跟他解釋,摸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道:“承你關心,這點小意思,聊慰海中辛苦,另外我還有點小事,要麻煩老大!”
那船老大一聽,神色激變,低聲道:“公子敢情又想往三聖島去?”
韋松笑道:“不!我只是託你打聽一樁事—一”
船老大鬆了一口,道:“什麼事用得著小的,公子只管吩咐,這錠銀子,萬不敢受。”
口裡說著,手已經把銀了接了過去。
韋松道:“其實,也沒有什麼重大之事,我只是想打聽一下,最近幾日附近可曾有三聖島的船隻進泊停留過?”
船老大介面道:“這件事,公子不須打聽,近日錢塘江中大小海船,都已經被人包租下來,港中並無船隻出入,自然更不會有三聖島的船進泊了。”
韋松訝問道:“是誰包下全部海船?包下來做什麼?”
船老大神秘地向屋外張望了一陣,才低聲對韋松說道:“說起來,這是一樁秘密,那包船的客人再三叮囑,不得對人洩露,公子既不是外人,小的告訴了你,你可不能再告訴人家—一”
韋松點點頭,道:“放心,我決不會告訴別人”
船老大壓低了嗓子,輕輕道:“聽說那包租船隻的客人,乃是新近在江湖中崛起的一個大幫派,名叫什麼‘萬毒教’
韋松聽到這裡,駭然一震,脫口叫道:“萬毒教?他們包下這許多船隻做什麼?”
船老大以指壓唇,輕“噓”道:“公子小聲一些,那些萬毒教的客人,個個都很兇惡,前日先來了兩個老人家,據說是教中護法,出手十分豪闊,全港海船,一體包租,不準出海,小的多方打聽,隱約聽說,他們教主這兩天就要到了,包租船隻,是準備到一個島上,索取一本什麼天書,據說隨教主去的,有男有女,個個都是武林中嚇壞人的高手。”
韋松大吃一驚,心念電轉,忖道:“萬毒教傾巢出動,莫非正是為了三聖島那半部‘逆天秘錄’?假如是,這訊息怎生走漏的?三聖功力已失,怎能抵擋萬毒教大舉進犯?唉!這件事可不能等閒視之,援救藍姑娘只好從緩了。
於是也低聲問道:“你說萬毒教派來兩位護法包僱船隻,他們現在什麼地方?”
船老大面有難色,吞吞吐吐道:“這個—一公子務必請多擔待,那兩位護法說過,他們的住處,決不準對人洩露,否則,會殺光小的全家老少—一”
韋松立刻又摸出一錠銀子,塞在船老大手中,道:“你只告訴我一個人,我不說出去,誰會知道?”
船老大捏著銀子,猶豫不決,遲疑許久,才毅然將銀子揣進懷中,道:“那護法包租船隻,不過十兩紋銀一艘,小的已得他定洋五兩,再蒙公子厚賜二十兩,索性把訊息告訴了公子,然後全家遷離錢塘,依附小的妻舅去!”
韋松拍拍他肩頭,笑道:“好主意,你快說吧!我再加你十兩,以作程儀。”果然又給了他一錠銀子。
那船老大千恩萬謝,低聲說道:“兩位護法就住在十里外一座名叫天王觀的道觀中—
—”
韋松又問:“此去天王觀,怎生走法?”
船老大道:“出海寧向北,不到斜橋鎮外一個土坡上。”
韋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