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坐的就是一個高大黝黑的年輕男子,穿著普通迷彩服,相貌倒也俊朗,刀削般的臉頰上表情嚴肅,尤其是那雙眼睛明亮且犀利,透著堅毅而鎮定的光芒,舉手投足間軍人硬朗而鐵血的作風很是濃重,安靜的坐在那裡,好像一尊雕塑。
坐在他旁邊的,是一個白淨而秀雅的年輕男子,宛如女孩子般秀氣的鵝蛋臉,細長而淡淡的眉毛,一雙明亮而充滿活力的眼眸投出睿智且靈動的神采,臉上掛著靦腆而溫和的微笑,一米七二左右的身高,那雙手竟然比女孩子的手還要細長柔滑。
白洛、伊揚、藍越坐在背後那一排,藍越因為車上氣味太難聞,臉色蒼白,一直坐在那裡假寐,白洛和伊揚倒還好一些,坐在那裡和對面計程車兵聊天。
安墨和冰刃坐在一起,冰刃很少說話,只剩下安墨自己,整個路途上相當無聊。包括安墨等志願者和部隊在內,這列火車上的所有人都是前往震災最嚴重的K省左昌縣(這個地名是偶瞎編的,如果有雷同,那就對不起了。)車上的志願者要配合部隊展開救援和災後暫時安置工作。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安墨抬起頭,看著對面的兩個人問道,“請問還有多長時間才能到左昌縣?”
那個白淨的年輕人看了一眼安墨,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大概還有兩個多小時,由於地震比較嚴重,公路和鐵路都損壞,下了火車之後,還要步行幾公里才能到左昌縣。”
安墨認真的點點頭,又急切的問道,“那我們什麼時候展開救援工作?要知道,現在時間就是生命啊!”
“到了地方,我們先要搭建帳篷,然後才開始。天黑之後,救援工作就需要暫停了,否則,夜晚展開救援工作不僅僅是被救者,就連我們都有危險,而且左昌縣的餘震還沒有停止,你們在那裡要小心一點。”那個白淨的年輕人叮囑道。
安墨感恩的笑了笑,“謝謝,我們會小心的。”
年輕人仔細打量安墨和冰刃,忽然笑了笑,“不知道兩位是做什麼的?尤其是這位,似乎身手不錯啊!”
還沒等安墨說話,冰刃抬起頭,看了看那個白淨的年輕人,“你掌上的功夫也不錯。”
不僅僅是那個白淨的年輕人,就連旁邊的那個高大黝黑的年輕人也是臉色頓變,安墨也有些詫異,把目光飄向了那個人柔嫩而修長的雙手,難道,這就是高手的雙手?!
冰刃冷冷的抬起頭,看了一眼安墨,“我以前做過保鏢,學過功夫,自然知道這些。”
白淨的年輕人把目光投向安墨,安墨明白他的意思,無奈的笑了笑,攤開雙手,“他的功夫可真的是不錯呢!只見過他出手一次,把十多個小保安打趴下了。”
白淨年輕人眉毛微微的挑了挑,笑呵呵的問道,“不知道您是做什麼的?”
安墨聳了聳肩,笑盈盈的問道,“您猜呢?”
白淨青年再次仔細打量安墨,沉默了許久,忽然開口道,“應該是個富家子弟吧?在家族公司打理生意?或者,在國外公司做事?”
剛才因為冰刃弄起來的劍拔弩張的氣氛逐漸消散,安墨笑呵呵的搖了搖頭,“您還真的是高看我了,我可不是什麼富家子弟,恰恰相反,我是在K省的一所孤兒院長大的,真的算是白手起家,現在在國外只不過是個歌手而已。”
“你是K省人?還是個歌手?”白淨青年有些驚訝。
安墨點了點頭,有些傷感,“算是吧,我從小在K省長大,一直到十六歲,拿到了前往歐洲一所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和全額獎學金,這才離開K省的。多少年沒有回來了,沒想到一回來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樣的話,算起來,你和楊烈還算是半個老鄉呢!”白淨年輕人笑呵呵的看著那個黝黑的年輕人,“楊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