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的機器而已，你應該是知道的，當初採青，便是這樣的狀態。所以，你現在記住我的話，今後遇到我，若是我對你出手，你莫要難過，因為那時候的我是我，但是不是完整的我。”
“這也是我們無情的秘密，告訴你是因為你救過我，也是因為，這個地方，我們離開之後，都會失去對於這裡的記憶，所以在這裡，我們很多事情都可以放得很開，因為出去了之後，這裡的一切記憶，都不會被記憶住。”
鴻域喬忽然告訴了周衍很多的秘密。
而這些秘密裡，也涉及到了關於冰雪宮的一些事情，周衍也才明白，有些事情，真的是無法左右的，因為一個有著自我、但是沒有感應的生靈，才的確是最可怕的。
那種清楚的知道一個親人或者是戀人在眼前而已經沒有任何感覺，覺得斬殺了沒有任何心痛和不適，反而如了結了所有心結得到了超脫的誘惑，無疑是非常的可怕的。
這般狀態下，莫說是有著自我，便是有著所有過去的記憶，也會忽然覺得——那有什麼意義，與其如此，還不如直接斬殺，讓其得到解脫好。
這般念想之下，周衍思考推衍了一下，若是他在這樣的狀態，那麼看到穆清顏、炎炎、思思和後辰的時候，絕對會毫不猶豫將他們徹底毀滅，殺絕，讓他們得以解脫，併為自己解開所有的束縛心結。
這般念頭生出，周衍將心頓時一片寒意凜然，渾身如墜冰窟一般，頓時冷到了極點。
哪怕是地火沖天而上，幾乎要將周衍燃燒起來，周衍都覺得渾身一片冷意。
他推衍到了穆清顏的感覺，推衍到了穆清顏的念想，因而才覺得，這邪靈剝離感情的狀況，威勢可怕得厲害。
沒有感情的生靈，這是何等……變態。
那麼，天生沒有感情的雷炎之主又是什麼樣子呢？
是否是剛剛征服了一個女人然後又以殘忍的手段毀滅？然後覺得也不過如此，沒有絲毫不適？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雷衍之主的毀滅，就一定是必然。
周衍心中思慮，臉上的表情終於有所變化。
這一次，他也沒有隱瞞什麼，而是直接的呈現出了這種表情的變化和情緒上的激烈動盪情況。
而鴻域喬四女也沒有覺得意外，因為這種情況，安如風若是能鎮定，反而太不正常了。
“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其實我也應該想到的，唉。”
周衍喃喃自語，最終又只得嘆息了一聲。
因為知道的真相越多，他就感覺到越發的無力，越發的覺得莫名的悲傷湧上心頭。
面對現實的那一種無力感，如時時刻刻的衝擊著他的身心。
周衍的情緒有些失落，這是本性的呈現，也是他這個身份無法承受的一種生命之中的沉重。
“這條路，其實對於你們而言，同樣好處極大，白虎聖靈既然將邪靈之法傳承給了你，那麼也證明它在這一條路上，也已經開始接近罪惡之源了。所以未來，其實我們是一類的生靈。”
“在這條路上，我失敗了，固然不會死，但是會損失極大，然後掉落如八仙子的範疇，以後，便是一步一步的掉落頂尖的圈子了。所以你對於我的挽救，這份恩情還是很重的。別的，我也沒辦法幫你，但是將來如果有機會，我會向罪惡之主請示，讓他幫忙復活你的妻子採青的。”
（未完待續）
第011章 立道之地
“我知道，你到這裡來，必定也是有著一探罪惡之力的本源的意思，畢竟這裡雨言靈種族的天賦有著休慼相關的關聯，你有這般念頭也對，但是你要認識到這裡的殘酷，好好的應對。”
“我們有一些經驗，但是也有些勉強，像是此地，卻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