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看來,好像不是這樣簡單。
王鞏笑了笑,道:“反正這位王大人和咱們尋常人的想法不大一樣,你怕是不知道,從前他與司馬光司馬大人關係要好,就拉著司馬大人與他統一戰線。”
“後來因為這件事,兩人是漸行漸遠。”
說著,他就站起身:“你這新婚燕爾的,我也不便多打擾,就先走了。”
“多謝定國兄與我說這些。”蘇轍站起身,送他出去。
折身回到書房後,他則是認真思考起這件事來。
可惜他怎麼想也沒能想出個子醜寅卯來,畢竟他對歷史上的變法一事知道的並不清楚。
他向來是個灑脫的性子,見這件事理不出個頭緒來,便沒有繼續再想。
二日休沐結束後。
蘇轍就以秘書監的身份回到了秘書省。
眾人是連連恭賀。
好些人與蘇轍相處了一年多的時間,知曉這位狀元郎是個很好相處的人,便起鬨要他請眾人吃飯。
蘇轍笑道:“那我今日傍晚就在杏花樓請大家吃飯吧。”
眾人又是連連稱好。
杏花樓的菜價在汴京雖不算最貴的,卻是一位難求,如今汴京百姓都以能去杏花樓大吃一頓為榮。
恰逢這時齊臏經過,有好事者故意道:“齊大人,今日蘇大人杏花樓宴客,您去不去?”
這人之所以故意發問,是因為自蘇轍與齊臏平起平坐後,齊臏沒少在背後說蘇轍的壞話。
齊臏一會說蘇轍之所以能考中狀元,定是走了後門,一會說蘇轍能升官是運氣好的緣故,這樣投機取巧的人定是走不長的……如今蘇轍不僅升官了,還連跳幾級,可把他嫉妒壞了。
一時間,齊臏的臉色很是難看,囁嚅道:“我,我就不去了。”
“我家中還有事了!”
他也是當了半輩子官的人,雖說官職不高,但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有點的。
如今尚不到二十歲的蘇轍已是他的上峰,他哪裡還敢胡言亂語?只能像過街老鼠似的,灰溜溜走了。
蘇轍倒也不勉強他。
畢竟有齊臏在,還是怪掃興的。
等下了衙,一行人就直奔杏花樓而去。
蘇轍沒打算與這些同僚說自己在杏花樓有股份一事,一來是他們只是同事關係,平日裡關係不鹹不淡的,二來這等事說多了無異,說不準還會有些吃飽了沒事幹的諫官拿這事兒l上摺子了。
席間有幾位官員見蘇轍出手闊綽,十分羨慕。
酒過二巡,更是有人道:“蘇大人,我真是羨慕你,年紀輕輕家境殷實,才學出眾,得司馬大人與歐陽大人看重就不說了,更是得官家另眼相看!”
“唉,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眾人是鬨堂大笑。
蘇轍也跟著笑了起來。
旁人不知道,但他卻是知道的,如今的這一切得來並不容易,想當年他們小時候,蘇軾想吃一道炙羊肉都不容易了。
正因如此,所以他才要加倍珍惜。
一行人吃吃喝喝,很快就有人有了幾分醉意。
蘇轍雖喝酒,卻不是個貪杯的,再加上今日是他做東,沒道理有主家喝的酩酊大醉的道理。
等著夜色漸深,清醒的就唯有蘇轍一人。
蘇轍與元寶招呼著各家僕從,將他們家大人接回去。
等著送完最後一位同僚時,蘇轍忍不住朝不遠處掃了一眼。
巷子對面停著一輛馬車,馬車一動未動,卻時不時微微晃動,可見裡面是坐了人的。
一開始嗎,蘇轍只以為馬車裡的人是在等人。
可如今他看著馬車一角的銅牌上刻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