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城的大街上,張小寶站在原地,靜靜等待著。
不夜城晝夜分明,有兩個十分顯著的交界線。大概晚上六點,某個古怪的鐘聲響徹整個不夜城,這座城彷彿活了過來。
天色漸漸昏暗下來,卻撒下皎潔月光,白天少數開啟著的店鋪、人家通通大門緊閉,裡面漆黑一片,白天休沐、歇業的店鋪卻通通開啟。
夜晚的不夜城,才像是一座真正的城市,燈牌亮起燈紅酒綠,連行人都多了起來。
離張小寶最近的這家慶春鮮包,就十分引人注目。
一家十分古色古香的早餐鋪,兩個店面坐滿了客人,門口卻依舊大排長龍,顧客絡繹不絕。
老闆娘和店小二為嗷嗷待哺的客人端來一份份包子、餛飩、麵條等吃食,食客紛紛大快朵頤,吃的津津有味。
走近一看,張小寶作嘔的直冒酸水,那菜包裡包的是切碎的人皮和頭髮,餛飩裡面是發紅的碎肉和慘白的斷骨,被人咬起來嘎吱作響。
麵條是紅通通的血管叢,上面還放著一隻煎過的眼睛,切成大塊的舌頭,或是油炸過的指甲和扒了皮血淋淋的耳朵。
食客在肉包裡吃出一截沒切碎的斷指,反而眯著眼嚼的更加起勁。
張小寶再也忍不住了,趴在牆角乾嘔起來,彷彿要將五臟六腑都吐出來。
這個地方,在地圖上只是標黑,而這樣的地方,不夜城還有很多。
此時,一個食客彷彿是吃了太多東西,又吃的太快,被噎住了,店小二趕忙跑過來幫忙,把長長的抹布,搭在了食客的脖子上。
它當然十分著急,它急著把食客帶給廚師,所謂的食客,其實也是待宰的豬玀。
店小二正拖行著顧客,店裡卻突然亮了起來,火,熊熊燃燒的火,頃刻間就燒遍了整個慶春鮮包,勢必要將所有的汙穢燃燒殆盡。
火是張小寶放的,淨化術加火球術,燃起熊熊的淨化之火,那老闆娘女鬼和店小二男鬼被燒的慘叫連連,一個魁梧的身影,拿著兩把大菜刀從燃燒著的店鋪中衝出,正是那廚師男鬼。
此時,這廚師男鬼身上還燃燒著火焰,兩把刀上還粘著腥臭的肉沫。
“你這樣的東西,不該存在於世上。”
張小寶一拍妙妙葫,一道水柱激射而出,驀然分化作無數道,將這鬼怪打了個千瘡百孔,最終轟然倒地,身體破爛,消失無形。
如此大的動靜,街上渾渾噩噩的行人都下意識四散奔逃,張小寶等了好久,包子鋪內卻沒有走出一人。
火焰漸漸熄滅,包子鋪被燒了個精光,連桌椅板凳都沒留下半點。
張小寶不再去看,轉身就走,卻不曾想遇到了熟人。
“嗨~,小寶道友。”
“陸仁兄,你果然來了。”
卻是陸仁小心翼翼的站在牆角,左看右看,對著張小寶偷偷招手。
“小寶道友,你怎麼到這個鬼地方來了?”
“我閒著沒事,來不夜城玩的。”
“小寶兄弟,哎,什麼都不說了。”
陸仁連連拱手,張小寶怎麼會沒事閒逛到這裡,分明是來幫襯自己的,如此俠肝義膽,真叫陸仁佩服。
“陸兄,客氣什麼,我來不夜城也有事情,是來找人的。”
“……我也是來找人,一個故人。”
“呵呵,那正好一起。”
“小寶兄弟,這裡十分危險……。”
“哈哈,跟著我就是。”
他鄉遇故知,張小寶沉凝的心思都放開了一絲,與陸仁勾肩搭背,去往了下一個要去的地方。
在去那裡的路上,陸仁先帶張小寶去了一個滷肉店。
兩日前,陸仁曾經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