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穆傾城垂頭道:“姑姑,我知道錯了,請您別生氣。”
舒月玲道:“既知道錯了,我也不多說了,這一次,便由你親手取了那王芷兒的性命吧。”
穆傾城眼神閃爍,“姑姑,您這麼做,只怕會讓李迥更惦記著她,我有一個更好的辦法,既能讓九王爺李迥對王芷兒死了這份心,又能讓王芷兒生不如死。”
舒月玲有了幾分興趣,轉過頭來望他,“且說說看,你有什麼辦法?”
她冷冷地望著他,他知道,只要有一言不合,他受到的處罰會更嚴厲。
在他的映象當中,他這位姑姑,從來沒有得不到的東西,只除了李迥。
穆傾城垂了眼去,輕聲道:“姑姑,咱們不是有那失心散嗎?只要用了這東西,您再將王芷兒賜了給我,李迥看見他心尖上的人成了這般模樣,哪還有不死心的?”
舒月玲揚起手來,便打了他一巴掌,利聲道:“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
穆傾城昂然不動,生生地受了那一巴掌,“姑姑,您便成全了我吧,這是對王芷兒最好的處罰了,從此之後,她便只痴纏著我,再也不會是您的威脅,您定會達成心願的。”
舒月玲慢慢坐下來,拿出一塊手帕擦了擦手,微微地笑了,“傾城,可打得你痛了?”
穆傾城眼底閃過絲陰冷,轉眼卻笑得誠懇,“姑姑,打是親,罵是愛,我還怕您不再打我了呢。”
舒月玲用剛剛打他的那手掌輕撫著他的面容,“傾城,你別怪姑姑對你嚴厲,你和他們不同,你才是姑姑最親的人,你的要求,我怎麼能不答應?你既是想要王芷兒那個人,姑姑便將她給了你,就當個玩藝兒。”
穆傾城展顏笑了,“姑姑,我的什麼都是您給我的,如果不是您,我怎麼能成為大韓朝的神侯?只是傾城不成器,讓姑姑功敗垂成,姑姑還儘想著我。”
他伸出手去,撫著舒月玲那雙摸了他面頰的手,面頰輕輕地側在那雙手上,眼底全是依戀。
舒月玲眼底有一瞬間的迷惑,望著他,卻象是看著另外一個人,“我對你,當然是最好的,沒有人能象我這般對你好……”
這等情形,穆傾城已經遇到過許多次了,心底鄙夷,眼底卻更是含情,“姑姑,傾城負盡天下之人,也不會負你。”
只要能留住王芷兒一條性命,他管她把他當成了誰!
自小到大,他已經受夠了這個瘋女人了,對他好的時侯,簡直要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了給他,心情不好之時,便不停地發瘋,一直質問他,為什麼這般對她!
這樣的戲碼,隔一段時間便會上演這麼一出,他已經運用得嫻熟。
她是不是把他看成了李迥?
又或是李迥也是她另外的一個寄託物件?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舒月玲一縮手,將手掌從穆傾城的撫摸之中抽回,眼神重變得清明,道:“行了,既是如此,你便去辦吧,別讓那賤人再次逃脫!”
穆傾城向舒月玲一拱手,恭恭敬敬地離去。
……
王芷兒吃完了翡翠雞,再吃珍珠雞,吃完了珍珠雞,又吃了一隻烏雞,這日早晨,她拿出那面鏡子來一看,便慘聲大叫,“天啊,慘了,我的臉又圓了!”
獄頭兒在過道之上,被這聲慘叫嚇得一哆嗦,嚇點兒跪倒。
他一把抓住從牢房那頭端了個食盒往牢房裡直竄的花子虛,道:“這位兄臺,您這是跑的幾趟了?雖說有九王爺的吩咐,咱也不便攔著您,您也別把宗人府牢房當成自家後院成不成?”
花子虛臉色慘白,雙腿直打哆嗦,“牢頭兒,你以為我願意啊,這一個來回,就是十多里路,這宗人府大牢離那食肆聚集之處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