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末染見這種情形,早已嚇得臉色發白,趁著機會直往李迥身邊湊,李迥也不阻止。
青焰到底端著公主的架子,又沒有他們表兄表妹的親近關係,也沒有秦末染那天生的病體嬌弱,只能站在一旁,腳步往後挪了兩步。
秦末染今日在李迥面前屢受讚揚,比青焰得臉得多了去了,見此情形,更加得意,湊在李迥的耳邊道:“表哥,您瞧瞧,青焰公主驚得臉都白了,哼,還是一國公主,倒沒有我有膽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心中有鬼?”
她這是尋著隙兒就挑撥離間。
秦末染這比針尖還細的心胸,倒還真讓秦芷兒歎為觀止了。
也虧得李迥找了這麼個人來對付青焰。
青焰看到了花子虛之時開始,一顆心就七上八下的,心底裡暗自惱恨穆傾城手腳不乾淨,居然讓李迥捉住了花子虛!
這個男人,無論在哪一世,都是這麼強勢。
青焰看著李迥,目光復雜。
聽了秦末染的話,心底裡更起了層恨意,這個女人,真是個擰不清的,跟她說什麼道理都沒有用,她就死巴住一條理兒:‘她是秦芷兒出事之後最大的受益人,所以,她一定和謝氏出事有關!’
李迥雖然是個明事理的,可也架不住她象螞蟻咬象一般的這麼挑撥!
花子虛被捉了來了,她倒是不怎麼害怕的,花子虛的腦子不清醒,能說出什麼來?
姐姐制的那藥,是千年之後的醫藥水平,就憑這些古人,怎麼能解了他身上的毒?
青焰端莊地掃了秦末染一眼,完全無視於她的話,向李迥道:“王爺,奴家願意替您分憂。”
李迥滿意地點了點頭,又責怪地對秦末染道:“表妹,你得學學青焰,別什麼話都往外說。”
語氣雖然責怪,卻略帶了些寵溺,很明顯的欣賞秦末染的直爽。
聽在青焰耳裡,卻又是另一番意思了,他在維護自己!
他讓秦末染學她,自是將她放在頭一位的了。
秦芷兒看到這裡,則是一拍大腿,就忍不住出聲了,“亡國妖姬,可真是亡國妖姬!啊……”
她那聲感慨拉得特別的長。
一回頭,見顧海吃驚地朝她望,才醒悟起自己把地點場合全給忘了,把這話說了出來。
顧海嚥了口唾沫求證,“郡主,您說誰是亡國妖姬?”
兩個專司偷聽的暗衛也眼巴巴的望定了她。
秦芷兒打了個哈哈,“沒,沒說誰,我說自己,自己,做不了亡國妖姬……哈哈……。”
顧海與兩名暗衛互相對眼,‘她說的是王爺,絕對是王爺。’
‘還真別說,王爺哄起女人來,還真象男的亡國妖姬。’
三人打完眼眉官司,繼續看著隔壁。
慢慢地,花子虛眼睛裡的紅色漸漸地褪了,似是清醒了過來,四周圍望了望。
牧杉上前取下了他嘴裡堵著的布巾子。
他便茫然四顧,“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
青焰見他清醒,心底裡一跳,李迥從哪裡弄來了解藥,竟然能使他清醒過來?
她的心撲通撲通一陣亂跳。
牧杉一使眼色,兩名侍衛把椅子上坐著的秦子欽頭上罩著的黑巾取了下來。
其中一名侍衛往秦子欽臉上潑了一碗冷水。
秦子欽醒了過來,和花子虛一樣的表情,“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
兩人一對眼,秦子欽便大聲道:“花子虛,是你擄了我娘?是誰指使你的!”
秦子欽的手腳沒被捆住,站起身來就往花子虛面前撲了過去。
自是沒撲到,就被人攔住了。
他被人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