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拳頭低咳。
秦芷兒順勢滑下他的腿,滿臉替他擔憂,“王爺要跟我說那麼多話兒,嗓子定然啞了,我給王爺倒杯水。”
她離他遠遠兒的,拿起杯子倒水。
卻不知身上披著的衣服滑了下來了,露出好大一截皓腕,她原就穿得寬鬆,領子便斜了,裡面的風光半隱半現。
她把杯子遞了給他,離他遠遠的。
前幾次是不得已,讓他佔了便宜,可不能讓他順理成章地再這麼下去。
她既然已經是古代人了,就要守古代的禮儀規矩。
實際上卻是,那幾次是為了替他解毒,他也沒有個憐惜輕重,弄得她痛得很,後來雖然兩人感情慢慢和諧了,但她心底裡已有了認識,認定了那種事沒什麼樂趣。
李迥接過了杯子,修長的手指一滑,就滑到了她的手臂之上,滿手有柔膩讓他一陣失神。
她一縮,眼底便有些抗拒。
他心底便是一痛。
以前不覺得,如今兩人好了,他才能弄懂她在想些什麼,她的一言一行代表著什麼,她的喜與不喜,他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他便道:“別怕,今晚我不會做什麼,就是坐坐。”
他的言語,滿是憐惜,就彷彿她是他的眼珠子,捧在掌心,也怕捧壞了。
秦芷兒心底歉疚,他那麼敏感,定是知道了她的抗拒。
可她沒有辦法。
以往是神經大條。
可和他呆得久了,也慢慢變得敏感,在乎他的一言一行,這是不是代表著,她已經融入了這裡,離不開他了呢?
前世的一切,彷彿越來越遠,那一世的家人,面孔也漸漸模糊。
又是那樣茫然空洞的眼神,彷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旁人怎麼也走不進去。
看到這樣的眼神,他就拼了命想把她抓住,卻讓他感覺抓的只是空氣,他不想再忍,趁她怔神,又把她抱在了懷裡,道:“不準想別的,想你面前這個人。”
秦芷兒心底吃驚,一抬頭,便看清了他眼底的失落,心便軟得一塌糊塗,道:“當然。”
他的唇噙住了她的耳垂,“當然什麼?”
秦芷兒懷抱住他的腰,“當然是你了。”
此時此刻,他只覺得歲月靜好。
屋子裡的沒了響動,牧杉急匆匆地走來,來到顧海身邊,道:“王爺在裡邊?”
顧海點了點頭,看著他,“有事?”
牧杉道:“宮裡邊傳來訊息……”
屋子裡傳來了細碎的呻吟。
顧海拉了牧杉到一邊,離得遠些,低聲道:“什麼訊息?”
牧杉道:“秦家的那位,醒了,再也沒有昏睡過去,伺侯她的兩名宮婢失蹤了,那女人醒了之後,便要生要死的,鬧著回榮國公府,簡夫人在賢德太后跟前又是磕頭又是求懇的,賢德太后讓她在長廊下跪著,屬下便來問問,接下來可怎麼辦?”
顧海道:“你先退下,隔會兒我會向王爺稟報。”
真是不識趣得很,眼見這緊要的關口,怎麼能打擾?
房門一下子開啟了,李迥在屋裡道:“進來說話。”
顧海暗暗懊惱,責怪地看了牧杉一眼。
牧杉縮了縮脖子。
李迥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前,頭髮一絲兒不亂,面如冰雪,顧海松了一口氣,見屏風後有人影,知道平樂郡主躲到後邊去了。
“說吧,怎麼回事?”
牧杉便把剛剛對顧海說的話,再重複了一遍,未了道:“王爺,那兩個宮婢,屬下們已在皇宮一處枯井裡找到了,她們一個是被掐斷了脖子而已,另外一個,身上有多處刀傷,手段殘忍,倒象是老手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