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額頭便冒出層冷汗來,卻不敢抹了去,只把頭垂得極底,生怕他記起了自己。
那暗衛向穆傾城行了禮,便往院門口退下。
穆傾城到底沒有忘了他,側過頭來靜靜地道:“花子虛,這一次,你若還想有命回去見到公主,便知趣一點兒,別瞎摻合!”
花子虛把腰彎得更低了,頭垂得下巴抵到了前胸,“殿下,屬下絕無二心!”
穆傾城哼了一聲,似笑非笑,狹長的鳳目如有碎冰劃過,“你要知道,本王為了她,可算是操碎了心了,只盼著她過得好些,但她現在過得並不好,你叫本王怎麼安心?本王只有把某些事情的真相,告訴了她,讓她活得明白一點兒。”
花子虛只點頭道:“是,殿下,她定會明白你的一片心的。”
穆傾城帶著些寵溺的語氣道:“她這個人啊,就是喜歡折騰,定不會老老實實的,本王就是讓她明白,這世上了男人,除了本王之外,其它的人,都不會把她放在首位!那李迥暗底裡藏著的人,她怎麼能不知道?”
花子虛不但額頭上的冷汗流出來了,背上的冷汗也流了出來,卻不敢說什麼,是垂頭應是。
穆傾城見他這幅樣子,沒有了談話的興致,意興瀾姍了起來,揮手讓他退下。
花子虛如臨大赦,忙退出了院子,來到院門外,才敢回頭朝院子裡望了去,很是犯愁……他真不能告訴秦芷兒什麼了,只能讓秦芷兒自求多福了。
但願她能足夠機靈,別讓人挑撥蒙弊了去。
這一次,穆傾城可是有備而來的。
穆傾城不但把蟻巢的勢力帶到了大商,也把它暗底裡的關係網路帶回大商去了,所以,才讓他查出了那個女人。
那個被李迥藏得嚴嚴實實,秦芷兒一絲兒風都摸不到的女人。
到了大商之後,穆傾城的手段越發的高超了,他不會再用以往那簡單粗暴的手段來對付秦芷兒,他要離間了李迥與秦芷兒,讓她自動自覺地離了他!
可花子虛卻半點兒也不能把訊息透露了給秦芷兒知道。
他很惜命,可不想多惹麻煩,他與秦芷兒之間除了偷皇宮裡宮人的首飾攢下些情意來之外,其餘的交情就是打與被打的交情了……
所以,他只能在一邊默默地看著。
再說了,穆傾城這個人心思慎密,具體怎麼做,他是不會隨便告訴他的。
既是沒有具體的行動步驟,他告訴了秦芷兒這些,除了讓秦芷兒憑添些煩惱之外,還有什麼用處?
花子虛拍著胸口,寬慰著自己的良心。
……
從皇宮回來之後,秦芷兒小憩了一會兒,便天大亮了,天一大亮,就想起了賢德太后所說的那兩日期限之事,煩惱得不得了。
這件事一發生,她才深刻體會到了古代與現代的差距,那是相當的大的,這麼個莫須的的預言,還真讓皇帝當成了一回事了,居然還專門有管這所謂星相的監天司。
想想那畸形人當成了陰陽墮使被收在聚鹿臺養了起來。
秦芷兒能怒罵一聲這些只不過是封建迷信麼?
她不能!
到了現代,在某些人的嘴裡,這還是神秘科學呢!
當務之急,是要治好賢德太后的病,找出她生病的真正原因來,可這一次,她卻有無從下手之感。
她想起花子虛莫名的出現,這人定是知道了什麼,可惜的是,卻他輕功太高,當時就應當多帶幾個人去,把他給捉住的!
以後出門,要多帶點黑雲騎了,不能光只帶小黑一人!
秦芷兒暗暗下了決心。
此時,小黑走了進來,對她道:“郡主,大公子來了好一會兒了,奴婢見您剛剛才醒,便沒有來打擾,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