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恬不知恥,如果我是你的話,早就無顏面對世人,乾脆自刎算了。”
“王郝長老,請賦予我一個特權,殺他雪恥!”那名騎士向王郝請令,得到首肯後,戰矛直指林景,怒吼道:“用你的鮮血,滌去我的恥辱!”
他殺機畢露,右手持青銅戰矛狠狠貫向林景的胸膛,左手握緊拳頭,尾隨戰矛的後方,作為致命殺招,就算對方避過了戰矛的貫刺,也躲不開拳頭的偷襲。
林景心中一凜,他空有源泉的靈液,卻因經脈寸斷而無法使靈氣充溢全身,催動不了罰道聖劍,只是體質佔了上風,面對鋒銳的兵器,他神情凝重,伸出雙手用力夾住那杆長矛,手臂痠痛,不停地顫抖。
一陣猛烈的勁風撲面而來,林景驟然眯縫著眼睛,用力拍開那杆長矛,使得它的方向偏移一點,腰間不可思議的扭動,險而又險地擦著矛杆避了過去。
“喀嚓……”
雖然他的動作敏捷,堪堪避開戰矛的貫刺,正逢舊力用盡,新力未生的尷尬境地,被一拳轟在肩膀上,發出骨裂的聲響,肩膀塌陷了半分。
“你不過如此,肉殼輸給我,倚仗兵器和兇獸又殺不死我,簡直丟人現臉,你活著還有什麼用?”
林景在對方來不及收回戰矛時,迅速探出大手,牢牢攥緊持著戰矛的手腕,用力一扭,發出清脆的響聲。
那名騎士的胳膊凸起條條交錯的青筋,當場慘叫起來。
這是一種難言的恥辱,他恨欲狂,從小在大勢力成長,倚仗自身的實力和背景,行走外界翻雲覆雨,而今卻讓卑劣的凡人肆意羞辱,他難以相信這個事實。
“喀……”
林景一腳踹斷他的兩個膝蓋骨,發出骨骼碎裂的脆響,身體不受力,屈膝跪下,他的面前正是林景的方向。
“你不惜下跪,是想求我扇你另一邊的臉嗎?如你所願。”林景掄起巴掌,朝他另一邊的臉頰狠狠扇了過去,留下紅腫的掌印,五指血痕清晰可見。
那名騎士口吐鮮血倒飛出去,連牙齒也斷了幾顆,這次全身被沙石掩埋,隆起一大片,沒有露出一點肌膚,。
“咳……咳……你找死!”
沙石蠕動,一雙沾染血跡的手伸出沙層,青筋暴露,那騎士艱難地爬出來,不斷咳血,他目呲欲裂,無比抓狂。
“你嚐到被人羞辱的滋味了嗎?當你強行押來那些普通人,威逼脅迫,有沒有想過會遭到報應?”林景捂著塌陷的肩膀,他無法讓靈力透過斷裂的經脈,流向傷口,癒合傷痕。
他往前走了一步,星眸掃視眾人,冷冰冰道:“天不罰惡,我替天罰!”
言罷,化掌為刀,橫在胸前,雙腳猛力踱地,憑藉肉身的潛力,幾乎化出幻影,衝向那名騎士的位置,要將之斬殺。
“嗒……”“嗒……”
一陣沉悶的聲響,幾名銀甲騎士乘跨坐騎邁了出來,橫阻在林景的身前,警惕地盯著他,這人展露的實力震撼了他們,不敢有絲毫鬆懈,如果一個同伴在他們的眼皮底下被擊殺,那就不是對方狂妄囂張,而是他們無能。
林景的腳步一頓,他既然決定了要殺人,便不會輕易放棄,沒有足夠的靈氣催動命運步法,他的體質雖然特異,但也不能以凡人之身對抗數個訓練有素的騎士和他們胯下的坐騎。
忽然,他想到了符學,絞盡腦汁地回想那條神秘大狗的腳步紋絡,在心中不停推演,終於讓他摸索到一門步法。
腳步橫移而出,翩若驚鴻!
那幾名騎士一驚,隨即採取相應的舉動,齊齊駕馭坐騎上前,持著戰矛貫向林景,狂猛的勁風呼嘯,穿出陣陣的破空聲。
林景迎了上去,身形忽左忽右,飄忽不定,如驚鴻掠影,幾乎憑藉肉殼的力量化出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