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請王爺恕罪!”
司寇雲戰臉色微沉,似是不喜子風如此說話,冷冷道:“說!”
子風無法,只好低聲回道:“回爺!其實……那種魚只需……只需半兩一斤!”
子風說著,又想起剛才那女子的傻乎乎的模樣,忍不住低頭竊笑,又怕惹怒自家主子,忙斂了笑容,抬頭望去,卻見自己那一向冷峻,就算是唇在笑,眼裡還是寒冰一片的主子,此時專注地望著那個歡快的背影,眼裡竟有些罕見的柔和,頓時心裡一怔。
“是麼?”
司寇雲戰聽到子風如是說,停住了腳步,精緻昂貴的黑色靴子踩在一灘汙水上,他垂了睫,靜默了一會兒,倏爾抬頭,俊眉一揚,不禁莞爾。
為伊消得人憔悴
有一天,黛蜜忽然想起小霸王恭諾的事,猶豫了半會兒,終於忍不住問司寇雲戰,究竟那事他是怎麼處理的。那時,司寇雲戰衣襟大敞,正躺在雪白的狐毛毯上,慵懶地舉著一閃閃發光的金樽,輕輕搖晃著杯中血紅的葡萄酒。聽黛蜜這樣一問,只用鳳目瞟了一眼,然後垂下眼瞼,手指一壓,血紅的葡萄酒緩緩滴落在華美的紅毯上……然後眼裡戾氣一閃,唇線一彎,寒寒道了聲:“或殺,或閹。”
黛蜜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渾身都是雞皮疙瘩。雖然這死妖孽是幫自己出氣,可是這方式也未免太殘忍了些,何況那些僕從也是受人指使,就這樣就死了也太冤枉了。
想到那幾個人因為自己而丟了性命,她心裡不禁深深惻然:來到這個時空後,自己也知道這裡是個法律不全,權勢為上的社會,可是之前都只還是心裡知道而已。而自從遇見眼前這男人,才深刻地體會到真正意義上的“法律不全,權勢為上”。兩年前的除夕夜自己早已知曉他的殘酷,可是在後來的接觸中,不知是因為每次見到他還來不及恐懼多久,就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還是因為這男人自始至終都沒有做出真正傷害自己的事,還幾次救了自己,所以腦海中那個兩年前那個如地獄修羅般的凜親王的形象漸漸地有些模糊了,而今天……這寒如冰梢的四個字再一次如警鐘般敲醒了她:怎能讓自己如此天真,竟差點忘記了這邪王的真面目……
黛蜜感覺自己的十指都忍不住在發顫,心裡有說不出的沉重。低低地垂著蒲扇般的睫毛,投下了一抹陰影。她強忍著內心的波濤洶湧,向司寇雲戰彎腰作揖,異常恭敬道:“王爺,請容告……”
黛蜜還沒說完,那妖嬈的男人瞥了一眼黛蜜的神色,忽然撩衫起身,長臂一甩,使勁摔破了手中的金樽,“砰!”的一聲,血紅的酒灑在地毯上,慢慢融了進去……司寇雲戰不再看黛蜜一眼,徑直往門外走去,兩個忍者般的黑衣衛神奇現身,恭敬地跟了出去。
黛蜜呆呆地抬起頭,愣了半響,卻喃喃道:“平日不止兩個黑衣衛啊,還有四個……呢?”
京城,長街。
一少女滿臉陰鬱地在街上走著,聳拉著腦袋。周圍熱鬧極了,可她卻依然顯得悶悶不樂。
身後還有四個黑衣男子滿臉嚴肅地跟隨,女子行,他們行;女子停,他們停……
黛蜜終於忍不住回頭吼道:“你們夠了沒有?”
兩天了,司寇雲戰再也沒有來錦繡樓,黛蜜想他定是玩膩了這種遊戲,自己的悠哉生活終於要回來了。可是……這兩天,除非黛蜜躲在自己屋裡,才不會看到那像影子般追隨的四個黑衣衛。只要一踏出房門,那四個男人便一定在十丈之內,四雙鷹一般的眼睛緊緊盯著自己,黛蜜覺得自己簡直像是剝光衣服站在大街任人看光光一樣!
究竟那死妖孽搞什麼名堂?我區區一個小女子,用得著要四個武功高強的大男人盯著我嗎?再且,盯著我幹嘛啊?我們又無怨無仇!天啊,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黛蜜越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