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隱並沒將多託雷放在眼裡,他的目光越過多託雷,直直的投向了多託雷身後臉色慘白的嘆言。
“看來你剛剛是在強撐。”神隱嘲諷的說,“如何?選擇加入?還是和他們一起死?”
多託雷這時試探性的問道:“如果我選擇加入,你能將我體內的東西取走嗎?”
神隱這才將目光看向多託雷,他自然也發現了他體內的“炸彈”,口中溢位一聲輕笑:“當然可以。”
“那......”
阿蕾奇諾上前連忙拉住多託雷:“你......”
多託雷眼底閃過一道奇異的光:“被控制的滋味我受夠了,所以我無論如何,我都要逃脫他的控制。”
達達利亞也並不贊同,可他們確實打不過多託雷,如果丑角或者隊長在這兒,尚有可能打敗,可惜......
徐煙和散兵此時還在那機器裡面,在場的人能阻止多託雷的,就只有熒了。
熒上前一步,金色的眼睛如同神只一般冷冷的注視著他:“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多託雷能感受到來自深淵之主的壓迫,他仍是咬緊牙關,硬著頭皮說:“我確定,你不知道那種有把刀一直懸在腦門的感覺,你憑什麼認為我會一直受制於人?”
嘆言也上前一步,目光中帶著微薄的殺意:“無所謂,反正‘炸彈’解除的那一刻,就是你死。”
背在背後的手也正開始緩緩蓄力,就算他現在根本沒有跟神隱的一戰之力,但是殺多託雷,也是有這個本事的。
多託雷看著這些欲阻止他的面孔,心裡早已是再麻木不過了,曾經也是這樣,他早該習慣了不是嗎?
不過這次,他.......
重生之機裡面。
徐煙仍在嘗試著去觸碰月蘭花匕首,但那匕首卻像是在吸取她的力量,而且是那種劇烈的吸收。
但是很快,那匕首似乎不滿於此,又彷彿受到了什麼的壓制一般,吸收的速度時快時慢的。
徐煙很快壓下心底的那抹奇怪,因為她能感受到有人來了。
徐煙這才沒試著再去觸碰那匕首,只是將它藏在身後,畢竟她還不知道進來的是神隱還是誰。
“阿煙!”
散兵的聲音如同天籟一般響起。
在聽到散兵聲音的那一刻,徐煙緊繃著的神經才鬆了下來,她準備起身,可惜眼前已經開始有些脫力。
散兵在她倒地的前一秒便將她攬入了懷中,他看向導致徐煙這麼脆弱的罪魁禍首,差一點沒控制住自己的戾氣。
儘管此時的匕首給他一種很親切的感覺,可他依舊沒辦法原諒,其實他更恨的是自己,他為什麼就放心她一個人?
看著徐煙虛弱無比的樣子,散兵心中的害怕幾乎要到達頂峰。
“阿煙……”這次散兵的聲音顫抖著。
徐煙在散兵的攙扶下,才慢悠悠的站起身,笑著搖搖頭,神色複雜的俯視著地下的匕首:“沒事的,只是我沒想到它會有這個情況,這是我們都沒有想到的。”
散兵還想說什麼,徐煙問:“你怎麼進來了?你們遇到他了?”
散兵點頭,倒是說出了來龍去脈。
徐煙的臉色愈加沉重:“那出口恐怕是堵住了,而他既然放心你進來,極大可能意味著只有那一道出口。”
散兵垂眸,這個可能性,在他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可他還是自投羅網了。
“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我不希望你會因為其他人而去傷害自己,內耗自己。”
散兵臉色倏地急了起來,想要辯解什麼,卻見徐煙主動將手放在散兵手心,與他十指相握著。
“我知道的,阿散很愛很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