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指:“他,大師兄,才真的像個殫心保國、主持大局的大捕頭。”
無情搖首,嘆了一口氣,道:“如果可以給我選,我寧可不做捕頭,我只願……”
仇烈香側了側頭,水靈靈的眼睛眨了眨,無情的答案令她有點意外,“你只願做什麼?”
無情低下了頭,有點喃喃自語。
仇烈香靠近了他,蹲了下來,仰著臉蛋兒去看他,卻覺得低首的無情的臉終於有點兒血色,“嗯?”她又問了一聲。
無情又呢喃似的說了兩句。
仇烈香還是沒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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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鞭風之聲太響了。
三鞭自剛才幾乎著了仇烈香一柄飛刀開始,就開始圈卷著鞭梢。
長鞭捲起一個又一個鞭渦。
圈圈愈來愈大。
鞭風越來越勁。
鞭聲也愈漸強烈。
無情的語音也愈難辨識。
“哈?”
仇烈香又湊近面靨問了一句,對那虛張聲勢的鞭風,很是憎厭。
這時候,她的紅唇已貼近無情耳側,她忽然心中怦地一跳:只覺得無情的耳好柔、好白!
──白得就像一塊暖玉貼在那兒。
幾綹髮絲垂下,觸及耳廓,那就像一片冰糖糕,彷彿可以吃下肚裡去的,是甜的,沁的,彈牙的。
那時,無情也覺得仇烈香已很接近自己,一陣如蘭似麝的香味,送了過來,他不禁心旌一陣搖盪。
可是,他說的話,仇烈香還是沒有辨清,他也改了話風,把原來的話吞了,因為他感覺兩道極有仇恨、凌厲的目光,向他疾射而至,使他幾乎錯以為是兩道凌利的暗器。
不。
不是暗器。
是目光。
的確是目光。
──目光來自那少年。
少年任怨。
沒有錯。
是他。
(為何他的眼光竟是那麼惡毒和仇視?只要一時不察,便誰都沒有留意。)
無情心中稍稍一寒,隨即反問:“你問來作甚?”
任怨道:“你們既是捕快,就不能隨意殺人。是否處死,自有王法,你們只能緝拿人犯,不能妄動私刑。”
無情與追命面面相覷。
追命好一會才吹了一個口哨:“你說的真好……有道理……”
無情也道:“真多謝你的提醒。”
追命接道:“你這位少俠的高見……咳咳……我應該跟你介紹一個人……他才是真正的捕快……你剛才那番話,他一定能聽得進去,而且深有同感。”
連無情也點頭不迭:“對對對……他才是真正稱職,不,雖然還有點古板,但肯定是正義而且執法如山的捕快……他比較、比較適合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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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命百分之百的同意,道:“那個人是個鐵饅頭,你這些話一定擠兌得了他……他就是我二師哥……鐵遊夏……可是很抱歉,你這種說法,卻肯定罩不住我和大師哥──”
無情這次說的話比較長,口氣也很冷峻,他清楚明白、一字一句地道:“因為我們知道,要跟你們這些無所不為、無惡不作的宵小之徒鬥爭,我們顧忌愈多,制肘愈多,就失敗得愈徹底,受欺得愈容易,也死得愈慘……所以,我們無視於這些刑律規條,而且我們不是普通捕役,而是自當今聖上授權予世叔神侯之銜,再詔告冊封為六扇門中的御封大內捕頭,我們大可不必遵守一般官衙捕役的約制。而且,在必要時,我們也不打算遵從一般捕快的做法和規律。關於這點,你們明白最好,不然,在必要時我們也一定堅定不移的獨行其是。”
任怨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