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賜為天外散仙,神霄玉清王的門下聖君,那一百杖,虛受在背上,實打在石上,與我聖體無咎。我只恨出道太早,上下千年,今古同寂,現人無有可解我之修為法力者,我每每因此而自嗟!”
青年刀手聽了,只迸出兩個字:“鬼話!”
朱月明卻哈哈笑道:“神技,神技,神乎其技!”
少年無情 … 第三章 恨出手太遲!
戴花道人的膝蓋,忽然抖動了起來,就像他的大腿和小腿之間的重要關節,並沒有鎖好一樣。
“鬼麵人”,他嘴角往下,用力的彎拗著,道:“鬼話?我且讓你品嚐一下鬼神之怒。”
“張懷素,”戴儺神面具青年道:“我只恨你出手太遲。”
張懷素雙肘也忽然彈動了起來,那種騰動的情形就似脫了臼,沒栓好關節,他恨恨地道:“報上你的名字,我手下從不超生無名之輩。”
青年刀客道:“我姓蕭。名字不想相告。”
朱月明笑道:“諸葛麾下有個刀手,未出手已令人心裡發寒,武林中多稱之為‘蕭寒僧’。”
張懷素道:“你跟諸葛什麼關係?”
鐵手怕青年刀客把話說得更重,故而搶先答:“蕭兄是世叔的義子。”
張懷素面上閃過一絲猶豫之色:“殺了你,豈非要跟諸葛小花結為死怨?”
朱月明乾咳一聲:“諸位,請問一下,可記得在下職事何部?所司何職?”
鐵手道:“刑部。”
何問奇在旁接道:“大理寺。”
他已敷了“洛逝川。”
血已開始止了。
傷口比較不痛了。
不過,再怎麼說,他已負了傷。
受了挫。
吃了敗仗。
──給打敗的人,心中總有陰影,何況,傷口仍然見血,血流多了,幾乎連站也站不穩,這時候,“大理寺”這三個字,對他而言,就顯得十分有支撐力。
彷彿,還能支援他活下去一樣。
人,往往就是這樣,自由自在,甚至行兇妄法的時候,巴不得執法的人全不在場,而且也目中無刑,心中無法,不過,一旦是受欺遇劫之際,又恨不得執法吏員,全親眼目睹,盡站在他那一邊。
所以,他也隨著鐵手答得最快。
朱月明又輕咳了一聲:“今天,既然我來了,雖然不才,但總也有點代表的意思。”
鐵手隨即道:“朱刑總來了,當然就代表了大理寺。”
林十三真人冷笑道:“這麼說,鐵手和姓盛,也一樣是捕快刑吏,他們也不是一樣出手傷人!負傷的人還在這兒,這就是鐵證!就有他們下毒手,我們就不能血債血償的麼!”
鐵手道:“相比於朱刑總,他就如大內禁軍,而我們只能算是蕃兵。在大宋例律中,性命受到威脅,遭強梁欺殺之際,還手自保傷人,可以不追究刑責,林道兄敬請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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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懷素扶正了一下發上的花:“朱刑總是代表了王法,我是知道的,我也不想招惹。只不過,蔡家兩位公子,一個眇目,一個受了內傷,我這次既然來了,就得要討回個公道,若空手而回,對少保府只怕也不好交待吧。”
朱月明道:“你說的是。”
他嘆了一口氣又說:“只不過,我卻來了。我本不該來了,但還是來了。而且來的不遲不早,你們打了起來,雖掛了彩,卻沒賠上人命。既然來了,就不能完全視若無睹,任由你們打打殺殺──這兒畢竟是禁宮之內啊!”
“我本是不想來的,可是,大家可知道我為啥卻又來了?”
他問了個問題。
卻沒有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