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總共是十一個人!
他們拿的武器也各自不同:雁翎刀、跨虎籃、獨腳銅人、六點半棍、三叉戟、嵩陽鐵劍、鐵板銅琶、絆仙索、日月雙鉤、大掃刀、九節鞭。
他們所練的武功門派也全然不同。
樣貌、個性、高矮也各不相同。
他們的武功,就象十一個難明的句子,充滿了暗示,可是隻要你看不懂,便無從招架。
他們看到冷血,驚訝如在自己的鞋子裡發現了一條魚。
“你……一個人?”
“哈哈哈……諸葛老兒沒有人可指望了不成?竟派一個小孩子來!”
“喂,小雜種,你叫什麼名字?”
冷血心裡也在埋怨一件事:
──諸葛先生怎麼沒告訴他,不是一個人,而是十一個人!
這是他正式對敵的第一仗!
豈知敵人不是一個,也不止是兩個,而是十一個!
──第一次應敵,就要對付十一個敵人!
──十一名如狼似虎的勁敵!
()
他心裡是這樣想,可是等到那些“張十一”對他說了那幾句沒把他放在眼裡的話之後,他完全不想其他的了。
他只想一件事:
如何一個對十一個!
──那就是把十一個當成一個!
一個敵人是敵人,十一個敵人也是敵人,一個真正有本領的人,怕什麼敵人?敵人再多又怎麼樣?打一個也是打,殺十個也是殺,不打殺千人百人,又如何成就萬人莫敵之氣慨。
“我姓冷。”
所以冷血這樣說。
說完這三個字,他已象一頭被追殺中的狂馬,且不能退後,更要追擊。
他的衣襟立即染了血。
血,是他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劍,卻是他自己的:一把無名的、無鞘的、無情的劍。
劍是冷的。
人呢?
冷血迎著“張十一”衝過來殺氣最盛之處衝殺了過去。
他衝進去,就象把十一個看不明白的句子全部拆散,重新按照自己的意思重排。
他的劍刺中了張八的咽喉。他的劍刺中張六的腰。他中了一刀。他返身刺倒了張三,又刺著了張十。他吃了一棍。他飛刺中張九,反手刺著背後的張二。他摔在地上。落地的同時,刺中張十一的下陰。翻身躍起之時,刺中張七的左目。在給獨腳銅人砸中背部的同一剎那間,他刺著了張四。然後在他吐血的同時,他刺中張五的臉。
他徐徐起身。
他的對手只剩下了張一。
他刺倒了十人,只費了不到四次眨眼的功夫,人人都在血泊中,他自己也變成了一個血人。
哐啷一聲,張一的雁鋼刀落地。
──他已嚇得失去了戰鬥能力。
冷血的第一次真正的對敵,就是一個對十一個。
──他也全不客氣毫不猶豫的一個打勝十一個。
“七七頭要比張十一更可怕。”
“我不告訴你張十一有十一個人,那是因為你不可能每一次都有人告訴你敵人的虛實,而且,就算你知道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如果你要了解敵人的實力,就得下功夫自己去打聽,要不然,得要自行過濾。要是不清楚對方的底細,只有加強自己的實力了。”
“可是七七頭絕對有實力。張十一有十一個兄弟,加起來武功很高,分開來並不如何,一下子便給你衝進去殺過去打散了,逐個擊敗。七七頭則不然。他一個人,比張十一十一個人的武功合起來都高。我可以不告訴你張十一的武功來路,但卻不能不事先通知你:七七頭有七種不同的絕招,每種絕招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