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格。
凌落石本來不是正用雙袖裹住鐵手的兩記猛拳麼?卻是如何以掌心硬接下追命這二記急蹴的?
原來在這生死關頭,聽聲辯影,凌落石的手自袵肩處抽了出來,硬在面門一攔,追命這一腳,是踢實了他的手;凌落石的手,卻似一把磨勻了的鐵器一般,硬接了一腳。
只不過,凌落石的手,在極其貼近鼻端之際,才抵住這一腳,這一腳的餘力和蹴勁,仍透過掌背,蹬在其面上,使得大將軍吃痛暈眩,往後一仰,這剎間,追命的腳變招如魅鞭,腳踝忽然一勾,又“啪”地擊中大將軍往後翻仰時的後腦。
這一下子,大將軍前後都形同吃了追命一腿。
一共兩腳。
硬要算:面門那一腳,總算讓凌落石及時以掌心一格,卸了半力,但後頭那一記,可謂吃了個硬的!
只是,這自後回蹴的一腿,對追命而言,也算是強弩末勁,因為他第一腳踢在大將軍如同兵刃的掌上,也形同跟“將軍令”掌功對碰了一下,一時痛入心肺,趾都麻了,雖然他還能及時變招追擊,再著一招,但在蹴力、腿勁上,已大大打了折扣。
追命知道負傷猛虎,不殺後患無窮,正待追擊,不料凌落石吃痛負傷,卻臨危不亂,忽一撐腳,當胸一腳,把追命踢翻了兩個跟斗。
追命一直自恃腿法,太過急攻躁進,卻不知臨急遇危時大將軍的“大腳飛踢”,恐怕不在他腿法的精妙詭奇之下,一腳蹬中了他──若不是大將軍已氣急敗壞,一再負傷,這一腳恐怕追命也不一定能撐下來。
這一刻,驚怖大將軍哀嚎著掩面往後疾退,從來只有他殺人、害人、殘虐人,讓人驚而怖之,今兒,卻是首次一再遭受重創,幾乎走投無路,且目不能視物,心中更是既驚、且怖,更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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