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了的問:“你還要打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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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裝樣了,我跟你不死不散。”小刀斬釘裁鐵的說。由於太忿,她的語音是顫抖的,一面說著,因激動,泛起了淚光,淚光越是映出她有一對黑是黑白是白黑白分明的眼。
這種美,接近完美,足以令薔薇將軍感覺到一種灼傷的痛苦。
“我可不要再打了。”他說,“你和小骨走吧。我只要拿下冷血。我這一切都只是奉公行事,你自可找大將軍評理去。”
小刀沒料到。
她怔住了。
──到了此時此境,再笨的人再自大,都知道自己決不是薔薇獨將軍的對手。
──何況小刀一向冰雪聰明。
(要報仇,仇是一定要報的。)
(想要報仇,不一定在現在。)
(先求退身,再向爹爹說出一切,看爹還會讓這種喪心病狂的人囂張下去麼!)
既然薔薇將軍這樣說了,就有一線曙光。
曙光就是生機。
──能不拼命,何必拿命去拚?
人人都難免這麼想。
小刀也不例外。
她決定虛與委鴕。
──畢竟,於春童是自己的家將,他對別的人再兇再狠,也未必敢對自已和小骨怎麼樣。
“好,咱們這筆賬就先記著。不過,冷血我也要帶走。你先解去小骨的|穴道吧。”
她提出了這樣的條件。
薔薇將軍似大感訝異:“你要救小骨弟弟,我倒也理解,可是,這姓冷的傢伙跟你素無瓜葛,你們帶他上山求醫,弄得折損過半,你還護著這種人幹啥?”
他又把種種慘事“歸咎”於冷血──彷彿一直以來他都是局外人,一切跟他無關。
一點關係也沒有。
小刀堅決的說:“我們一起上山來,已經死了的人,我沒有辦法讓他們再活過來,但仍然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