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竟然沒即時摔死,已算命大,而且,還說得出調侃的話來,無情、烈香,兩人不禁對覷一眼,目定口呆。
無情正想說些什麼:
──其實,在這片刻裡,無情心中想說的話很多,竟然前後有五句。
五句話是五件完全不同的事:
第一件是有關這摔個半死不活的漢子的。
第二件是他還是有點擔心:關七會真的去騷擾仇烈香的母親。
第三件是他想問仇烈香的孃親到底是誰(其實他真該去問的)?
第四件又回到第一件事的頭上:他此時此際,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跟仇烈香說:
“但願人長久。”
是的:但──願──人──長──久──
──這是無情心裡此際,很想說的話。
第五句話,是他更想說的。
也最想做的。
他心中千呼萬喚的,震耳欲聾的,千迴百轉的,念茲在茲的,都想問一句:
“我們可以不隔著牆見面嗎?”
這是他心中最想問的一個問題,最想說的一句話。
可是,他已說不出了,問不出了。
已來不及說了。
襲擊已開始。
腳步聲。
輕。
而且急。
殺氣陡然濃烈。
仇烈香也馬上警覺。
她以纖指擱在唇上,“殊──”了一聲。
恰好,無情只有把話都吞了下去。
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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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出來。
──也不是說的時候。
他也聽到了腳步聲:人還真不少!
他也感到震訝。
震詫的是:
是什麼人敢大舉入侵“一點堂”!?
──儘管諸葛不在,但餘威尚在,是什麼人敢大膽且大舉攻打“一點堂”!?
仇烈香道:“有人來了。”
無情道:“還很多。”
仇烈香問:“是不是你們的人?”
無情道:“決不是。這時候我們全部加起來也沒那麼多的人!”
仇烈香刀眉一蹙:“他們帶有兵刃,來意不善。”
她已聞到殺氣。
以及血腥味。
無情也感覺到了。
“他們輕功不錯,訓練有素,但氣急敗壞。”
說到這兒,人已出現。
黑衣人。
大約有二十來人。
他們手裡都明晃晃亮著武器。
刀。
各種不同的刀。
大刀。匕首。九環大刀。朴刀。小刀。斬馬刀。柳葉刀。蝴蝶刀。鴛鴦刀。掃刀。關刀。長刀。魚鱗刀。短刀。鬼頭刀。金刀。鋼刀。三尖兩刃刀。袖中刀。
什麼刀都有。
沒有一人手中的刀相同。
除了為首一人,這些人蒙著臉,露著眼,眼裡都共同吐露著一種訊息。
目露兇光。
血腥味,來自他們的身上。
他們的刀,染了些血,但主要的血腥,來自他們的身上。
他們至少有一半人都負了傷。
見了血。
血仍泊泊的流。
人仍活著。
闖了進來。
而且十分兇悍。
大概,他們身上淌著的血,正好激起他們的殺意和獸性。
他們一見無情,目中兇光更盛,為首一人指著無情,喊道:
“就是他!”
其他兇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