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的臉色也白了。
奇怪的是,兩人一用心力,臉色都白了:也不知是他們膚色分外白皙,還是心血特別少,或是一運勁就如是效應之故——可是,他們不管來歷、師承、武功、使勁的法門卻又完全不同。
現刻三鞭的形容,可謂既恐怖,又詭異,而且古怪,還帶點詼諧。
因為他逼近前來時,身上還倒插著無情的三支背弩“三點盡露”的第一殺著:“朝天三柱香”的箭。
還有仇烈香的飛刀。
更矚目的是,是無情整個“雙飛”輪椅,都附在三鞭道人的身上!
那是因為在輪椅扶手柄上,彈出來的尖刃,正刺入了三鞭的體內,並且深深的嵌了進肉身裡,三鞭甚至沒有把它拔出來,是以,“雙飛”便跟這道人“連”成了一體,成為了一種極詭怪的映象。
也就是說,三鞭走過來的時候,不但整個人成了血人,而且他還“黏”著一駕輪椅一起“走”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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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下,這形象可謂詭味至極。
更詭奇的是:道人身上,並沒有血。
——按照道理,三鞭身上至少有十七八處傷口,血流遍全身才是合理的事。
可是三鞭身上並沒有血——如果規定“血”一定是紅色的話。
他身上流著的是“青血”:
與其說那是血,不如說那是膿汁,沾在他自己衣袂上,居然還冒出了煙,起了一個個大大小小的泡,還發出了微微的“波波”之響,而且發出了極其惡臭的味道。
由於三鞭重新“活”了起來,形狀太過驚人,以致連追命和任勞、十殺手的戰團都停止了動手、齊齊向這兒看了過來。
一看,也不禁目定神呆。
無情說的那三個字,大家都沒聽清楚——這一次,連就在無情身邊的仇烈香,也沒聽見。
因為她乍見一個死裡復活、活得比死還難看的三鞭道人,由是她膽氣不小,也不禁呆住了、愕著了。
可是,無情那小聲吐出大約是震動說給自己的錯愕聽的三個字,卻在場中有一人一清二楚的聽到了。
可能,他心中也正在講了這三個字。
——他就是一不小心給追命一腳踢倒跌了個仰八叉的任怨:
“山字經!”
他再大聲的說一次。
——因為再也忍不住了。
沉不住氣了。
無情臉色煞白,點頭:“是‘山字經’的功法。”
任怨忿忿的接道:“我就說‘山字經’一直在仙長這兒,我一直都知道,我沒有猜錯!山字經只是毒功,還有一種起死回生的功法!這就是!這就是了!“
別人幾乎完全聽不懂這素來沉著的任怨忽然如此激動,大吵大嚷個啥,無情卻聽得懂。
無情乍見,雖不致任怨的激動,但也相當震動:
“果然是三鞭盜取了‘毒步天下’的‘山字經’——那案子今天還是破了!“
無情是聽諸葛先生說過“山字經“的故事和來歷。
“老字號“溫家出了許多製毒好手:有的是用毒高手,有的是配毒高手,有的以毒治人,有的以毒害人,共分“大”、“小”、“活”、“死”四個字號,合稱“老字號”,漸漸以“活字號”與“死字號”最活躍。“死字號”負責害人與殺人,毒死人的一定最唬人,在武林中聲威最大。“活字號”是治活了人,能救人的一定最受歡迎,在江湖上也最受人維護。
可是“活”、“死”二字號,都得要“大字號”把毒研製出,而研製出來的毒和運用方式,就由“小字號”來收編髮配。與是,“死字號”和“活字號”的人都尊重“大字號”,因為沒有“大字號”對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