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也不是時候,”大石公道:“相信凌落石也未必再留在宮裡,就算仍匿伏京師,未傷愈也未必敢再出擊。”
諸葛雙眉一皺,目中一亮。
仍是有點不解。
“那是因為他也沒討著好。”
舒無戲道,“他傷了大石,大石也非等閒人,回了他一記。”
“不只是我。我一個人非但辦不到,也死定了。”大石公道:“是舒莊主及時趕到,我們兩人用‘溫書’、‘比肩’都反擊了他一下,舒大坑則及時以‘哭彈笑指舞大刀’,敵住了張懷素。”
少年無情 … 第六章 得一點得天下
諸葛先生仍是非常憂慮:“現在只大坑將軍在一點堂坐陣,他抵得住嗎?”
大石公道:“鐵手、追命都回來了,蕭劍僧也在。”
舒無戲道:“朱月明那兒我也跟他說了,必要時他會插手管一管。另外還有一位高人,他在皇上殿前說得了話,哪怕是蔡京,要在他面前也不得不有些顧忌,所以,一直都把局面暫時緩著。”
諸葛先生目光閃動:“
你是說……?”哥舒仇眠也為之震動:“他也來了!?”
這次,連大石公和舒無戲都一齊說:“是。”
諸葛正我既有些欣慰,又有些疑懼:“要是他肯助我們,一切都好辦多了。”
大石公道:“不過,在我要趕來向你告急之前,大家正在設法弄到密旨之際,對付‘一點堂’的行動,已迅速加劇,來勢更急,迅速升級。”
哥舒仇眠(懶殘)問:“你們是怎麼請命下旨,把我們召返的?”
舒無戲道:“首先,我們得確定一件事:把你留在江南戰禍中敉亂,是不是毫無意義的一件事?”
答案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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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而且當然是。
只有是。
朱勔、童貫當然不讓諸葛正我有功,而他們也以平亂為名,趁機大肆掠劫,然後將財寶美女,不是上獻討封,就是自奉享用,或發放賞賜,攏絡人心,所以,一亂平矣,一亂又起,人心思散,諸葛獨力難持。若不值他們所為,當然對抗,童、朱乘機參上一本,諸葛動輒得咎,只能暗中安撫、保民,但又能有多大作為?
大石公、舒無戲、舒大坑等,均深知諸葛、哥舒在戰場上已“多留無益”,而“一點堂”正“勢危頃覆”,皇帝才不管“一點堂”滅不滅,他不管諸葛正我“冤不冤”,但卻一點十分、非常、極之關注一件事:
那就是他自己的安危。
“二舒一石”於是默契於心,遍尋一些蛛絲馬跡,並透過御前帶刀總侍衛一爺,稟報皇帝,有來路不明的逆黨,正謀弒皇上。
這一來,哪還得了,趙佶登位前後,行事顛倒,恣意荒淫,已遇過幾次行弒,諸葛一脈,至少救駕二回,所以,皇帝乍聞惡耗,第一件事想到的,便是召回諸葛神侯,殿前宮後,面聖護駕,為第一要務。
當然,自己的命,比什麼都重要。
這一下用策,可謂擊中天子要害,連蔡氏三父子加上樑師成和王黼的勸說,趙佶也完全聽不進去。
“不過話說回來,”大石公補充,說出了他的憂慮,“我們這一探聽,原本只是要把行弒陰謀一事,說的似模似樣,假可亂真,不料,卻真的引出了一個危機。”
這段對話,已是懶殘大師與諸葛正我聯手,以“破傷功”和“彈傷法”,將大石公體內掌力、毒力引匯出體外後,一路趕程時的對答。
因為告急,所以攢程。
他們在快馬飛馳之時,或稍歇於道旁小店時,彼此爭取時間交流情勢。
“什麼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