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落花如雨,雪花紛飛,他酸溜溜的說:“可就沒人為我織一頂。”
“你呀!”小刀也粲笑著用手指他,“等著瞧吧。”
阿里這可急了:“我呢?”
眾人都笑了起來,冷血卻靦腆的道:“我的命,都是諸位救的。叫我少俠,可愧不敢當。假如承蒙你們當我是小兄弟,我已經受寵若驚了。”
耶律銀衝笑道:“哪來的話。我們的命,不也是你救的!”
二轉子一向對冷血心存好感,此刻便說:“這樣也好,咱們本來是‘五人幫’,現在成了‘四人幫’,乍聽以為是‘死人幫’,多難聽呀──現在可好了,多了一人,可又是‘五人幫’了。”
儂指乙偏要抬槓:“四人幫有啥難聽?聽去似是‘詩人幫’,挺高雅的呢!”
阿里最是情深:“不行,不行,無論但哥在不在,我們都是‘五人幫’,永遠是‘五人幫’,多了人,少了人,都叫五人幫──我當他一直是與我們共在的了。”
二轉子怕他又哭,便興致勃勃的說:“過癮啊過癮!咱們又可以一齊行動,上危城,對付大將軍了!實在是太過癮、大過癮!”
小刀和冷血,都是乍聞“大過癮”三個字,頓想起那個薔薇將軍和他的“大割引”,不禁聞言色變──薔薇將軍說來武功並不甚高,但所有的高手,都一一被他殘虐於股掌之上,行為鄙劣狠辣,令人不寒而慄。
儂指乙說:“既然如此,我們就此商議如何行事。”
二轉子精神大振,“好哇!”
耶律銀衝深思熟慮的道:“我看──”
忽聽阿里大叫一聲:“慢!”
眾人一齊望向他。
“我尿急,”阿里臉不紅、氣不喘的說,“我先去小解。”
二轉子氣白了臉:“你!”
“怎樣?”阿里楞著頭,奇怪的問:“誰比我的尿更急?你?”
這一路下來,那神秘的鼓聲,並未再出現。
他們分頭、分批、分別入城。冷血和小刀,也一路聞著花香。
直至靠近危城,便聽到太學生起鬨上書痛諫一事。小刀是大將軍之女,入城一路無礙,同行者亦不犯疑。及至入了危城,始知軍隊已跟太學生、老百姓對峙不下,冷血即時立刻進去,剛好發現驚怖大將軍城頭坐陣,暗令陳三五郎殺人生事,以圖鎮壓,冷血馬上抓住陳三五郎,飛身上城,現身與驚怖大將軍直接對峙。
他們才對望了一眼,冷血竟腳下微微一個踉蹌,而驚怖大將軍也有“眼睛受傷了”的感覺。
驚怖大將軍知道來者不善,故而問:“你是誰?”
“我姓冷,”這是冷血當時的回話,“大家管我叫做冷血。”
稿於一九八九年九月:“自成一派”成員赴檳城、吉隆坡、怡保、金保、美羅、新加坡行。
少年冷血 … 後記 別離,真的是愛情的最美麗嗎?
一九七三年,十九歲,寫下長詩中的其中一句:
別離,是愛情的最美麗
一九八九年,這一天,專誠護送方返馬,讓她和她的A君共偕白首、同結連理。
我決不是個偉大的人。用“偉大”二字來形容我,應該是諷刺,而非讚美。愛情,是所有的情中更是最自私的。我生平有些特性:對惡人惡,對善人善;人敬我一尺,我敬他八丈;他若踩我腳趾尾(要是故意的),我斬他尾巴(絕對有心的)。如此而已。
但對小方,這定律全不可行。十八年相知,六千五百多個日子相交,十五萬七千多個小時的相依,絕對不是一場十八相送就可以表達於萬一的。對我而言,她就是我獲得的一切,她也是我不斷的失去。她永遠是那種在火車廂中讀小說的女子,而我永遠是那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