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知道的麼?”他說著彎身進了屋裡,東抓西攥,然後還抱了一大堆東西出來。
那是石碑、木牌、篾片之類的事物,有的小如拳指,有的大如椅凳,更有的像桌臺那麼巨大厚重。
它們並沒有什麼特別,只是像本附在匾牌、驛碑、竹柬、木柱之類的事物,只不過給人颳了下來而已。
它們相同的只有一點。
那是都刻有六個字:
唵嘛呢叭咪吽
蔡狂只看了一眼,眼睛就發了亮:
彷彿那是兩顆發亮的東西,使得低重的髮絲也映著亮。
“不見得刻上這六個字就是我的手跡。”蔡狂道,“密宗六字真言,人人識得,人人念得,人人鐫得。”
梁癲指了指那六字真言的左邊。
那是“口”字。
“你的‘口’字總刻成圓的,而不是方的,所以這‘唵嘛呢叭咪吽’絕對是你的手跡,不會是他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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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狂一笑:“這世間輪迴萬物,同體同心,本來都是圓的,哪來方的!就算是方,便也是圓!始和終都同在一點,又哪分先後!你認得這個,也算是我知音。”
梁癲虎虎地道:“作戰多了,難免就成了知己知彼。”
蔡狂張開血盆大口一笑:“說起對敵,我正要找你。”
梁癲不假辭色:“你找我就好,你找我女兒幹啥?”
蔡狂:“這件事你還敢提?”
梁癲:“我為何不敢提?”
蔡狂:“我們總共交手幾次了?”
梁癲:“十一次,這次不算。”
蔡狂:“你敗了幾次?”
梁癲:“連這一次一起算,各勝六場。”
蔡狂:“我呸!這次也是你敗。你可記得第七次誰敗?”
梁癲:“……你那次運氣好。”
蔡狂:“我勝了你,按照我們比武的規矩,你要辦我指定的一件事。”
梁癲:“對了對了,所以有次我要你吃狗糞,怎樣?滋味好吧?一次我要你去摸大笑姑婆的奶子,結果,哈哈哈哈……”
蔡狂:“你還記得那一次你答應我什麼吧?”
梁癲:“哪一次?”
蔡狂:“第七次。”
梁癲:“……我答允把養養許配給你。你卑鄙。”
蔡狂:“我不卑鄙,我是真愛她的。可是你不守信用,把女兒嫁給了杜怒福。”
梁癲:“那你今天來就是為了這個?”
蔡狂:“本來是。後來,我發現他們真心相愛,死也無懼,我也不為甚已。我是深愛養養的,她的相破了格,我以‘無上密’和‘大手印’護她,和她睡時,以‘睡夢披甲護身法’祥光罩之,可以使她渡過厄運。”
梁癲:“嘿,聽來偉大。我女兒命福兩大,用不著你的妖光邪照。”
蔡狂:“我現在來問你:那一次你答應過的事,你做不到,你該給我個交代!”
梁癲這回有點期期艾艾了,“是我女兒不肯嫁你,不是我違約。”
蔡狂:“但你還是辦不到這事。”
梁癲索性認了:“那你待怎地?”
蔡狂嘿笑道:“你要不守信諾,你要撒賴,那都由你,我無所謂。‘南天門’的人,一向都是不顧道義、背信棄諾的,這種人該殺當殺!”
梁癲怒道:“你別扯上‘南天門’!我今天知道你會上淚眼山,我便來了,明著是候你劃出道兒來。”
蔡狂:“我來的目的,是試一試他們是否情真不渝,此外,我們‘五澤盟’與‘天機’合併,要廢此糊塗皇帝,殺奸臣蔡京,反腐敗朝廷,你加入我們,受我領導,教你走光明路,便可饒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