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我可更不怕痛,更不怕傷了!過癮過癮!好玩好玩!”
“啊!”
尖叫。
叫聲來自嚴魂靈。眾人望向她,不解。
她摸著自己的面蛋兒,尖叫道:“有了灞波,老孃就不怕老了,不怕醜了,不怕風霜毀了,芙蓉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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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手和無情,只聽到啼笑皆非,卻聽簫劍笑道:
“嚴姊長得那麼美,但擔心什麼個花容月貌,真是讓雨凝不明白。”
嚴魂靈聽了,喜得伸手去捏了一記簫劍雨凝的臉頰兒,啐道:“就你會逗姊姊開心!”
無情聽了,忍不住冷哼了一句:“嚴姊,灞波兒奔不錯是靈藥,但越是靈藥越是有副作用。碧海青天夜夜心啊。”
嚴魂靈一點也不以為意,“那就怎樣?就像美女一樣,愈美的就愈是禍水,男人也是一樣,男人到了極處是英雄,英雄就是禍火——但管它禍水禍火,老孃還是美死了再說。”
鐵手見嚴魂靈又胡思亂想,開始扯遠了,道:“再怎麼說現在這事兒,反而有點頭緒了。”
他走近嚇得快要哭出來的阿丙身旁,示意他把屍體放下。
然後,他蹲了下來,檢查屍體,觀察屍首的頭部切口,還有身上的傷痕瘀跡,甚至連手指、指甲也不放過。
雨晴、雨凝也推動輪椅,讓無情靠近阿拉老漢的屍體。
這屍首本來大家已仔細檢驗過一遍,而今鐵手、無情再驗,無非是另有推論,以求印證。
阿拉老漢的屍體,依然仍有惡臭,但奇怪的是,頭顱一去,氣味就不那麼濃烈了,而且從室內走到天寬地闊之處,臭味也消散了許多,加上寒梅撲鼻之香,遠遠傳來,也就不那麼難聞了。反而香的、臭的,混在一起,有點詭怪。
無情對老漢的屍體凝視了一會兒,皺著眉頭,有點鬱郁:“現在事情倒明朗了起來,不過,恐怕我們得惹上朝天山莊那夥高人了。”
陳自陳看了看屍首,聽到了無情提起“朝天山莊”,又看看無情的神色,也收斂囂焰,凝肅的道:“我們反而是越來越不明白。”
鐵手看著無情,彷彿也很有點擔心:“師兄的意思是,如果阿拉老漢臨終時服的是灞波兒奔,就難免跟朝天山莊的人扯上關係?”
無情點點頭。“恐怕是的。”
少年張弛卻搖了搖頭:“我不明白,越聽越不明,越弄越不明白,可否請幾位捕爺說個清楚?好讓我們這些小的聽個明白。”
鐵手微笑看著他:“別人不明白,合理,但你不明白,卻不合理。”
張弛怔了一怔:“何解?我除了老是長痘子和愛吃白米飯之外,並無異於常人之處啊!”
看他的樣子,十分認真無辜,甚至有點純真可愛,連臉上每顆痘子,都似在結果開花。
鐵手微笑看著他,道:“你不是隸屬於光祿寺王黼王大人麾下的嗎?王大人和童將軍手下暗探四伏,偵騎如雲,各種寶物奇貨,莫不搜尋,或上獻或自奉,肆奪殆盡,怎會不知此物?怎會不曉此事?”
張馳聽了,臉上一紅,嘆道:“二爺有所不知,我也只是王大人府中一名小兵小卒,剛剛加入,才受見用,王大人、童將軍的機要大事,我這等小人物又怎會知曉?”
陳自陳正色道:“我也是縣裡執法捕役,這件案子,既然在本縣發了,而且,也死了人,更在我們眼前割下人頭,我們說什麼也得查個水落石出,更得要在西方大老爺前作稟報,還請二位明暸箇中情節的捕哥兒,給我們分說明白。”
他這翻話說得有條有理,心平氣和,除了上一聲陰、下一聲陽,前一句粗,後一句細,前一段壯,後一段瘂,對照之下有點怪樣之處,總算不卑不亢,見紋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