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不到半點痕跡,反而給人一種陰森詭異的感覺。
她視線停留在我放在門把的手指上:“不,不會是因為愛麗絲,讓我來猜猜吧,你這次來的目的是西觀?”
“不幸被你言中。”
她嘲笑著:“你就這麼在乎他,為了他竟然連性命都不要了?”
“你想多了,我可不是來送命的。”
“好吧。”她冷哼了一聲,“說實話,你希望開門的那位是西觀,還是真正的奧塞爾?”
我停下了轉動門鎖的動作。
“因為西觀曾變成奧塞爾的樣子把你帶離出了聖學院。如果現在來開門的是奧塞爾,你能確保他真的是奧塞爾本人?別忘了,西觀一直和我們站在一起,所以你很猶豫。”
“我沒什麼好猶豫的。”我認真地看著她,“因為在魔界的時候,他像護著生命一樣護著你,你以為我吃醋了,所以前來挑釁。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訴你,他對我來不是很重要。我早就知道他不是奧塞爾,但他能在危難時刻幫我逃出聖地亞哥學院。對了,他還變成過露絲的模樣戲弄過你。這就是你口中和一直和你們站在一起的同僚。”
她冷笑,歪著頭聽我說完:“你是說他變成了露絲?”
我乾笑了一聲。
“好吧,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那也沒什麼。因為當初拋下你離開魔界的時候,他連眼皮都沒眨一下,他至始至終都會站在我身邊。”
“但凡需要用炫耀的口氣說出來的話,本身都足以說明它沒什麼底氣。”面對敵人的挑釁,被輕易地激怒才是下下策,“我承認我的確對他有興趣,但我對他的興趣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輕易勾不起我的憤怒,除非有些能令我看清楚他本質的壞話是我親耳從他口裡聽到的。”
泉一愣:“伶牙利嘴是你的擅長,但願你的信念一直這篤定。”她說完這句話,就氣急敗壞地伸出了爪子。
我沒動,眼睜睜地看著她一雙冰得不能再冰的細長的手搭上了我的脖子,緊接著,脖子上傳來尖銳的被指甲扎中面板的感覺。“我討厭你這副總是自以為是的嘴臉!”她一字一句地在我耳畔說,“信不信我立馬殺了你?”
我一語不發。
她咬牙切齒地問:“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你還是殺了我比較痛快,因為你明知道我什麼都不會說。”我這人這輩子最大的優點就是不到最後關頭一般不主動殺人,非要等到別人打算把我結束的時候再出手,我這麼做基本就是為了不濫殺無辜。
““你為什麼要到聖地亞哥來?”
“這個我更不會說了。”
她被激怒了,扭過我的身子,把我按倒在地上,打算咬我的脖子。宿舍裡的人都去上課了,這裡安靜得可怕。正當我猶豫著要不要用結束伊莎的方式結束她時,她卻令人意外地停止了攻擊。
我和她對視著。
她精美的臉在離我幾厘米遠的地方,神情複雜地盯著我的臉,她的眼神在不停地閃動著。
我淡定地望著她,看到她的瞳孔一點點放大,我的臉倒映在她的眼睛裡,她的眼睛清晰得像一面鏡子。
鋒利的牙齒已經鑽出了她的嘴唇,她只要一低頭,我的脖子就會被刺穿。
我提醒她:“如果你還想殺我的話最好快點動手,保持這種姿勢讓我有點難受。”
“你就這麼希望死在我手裡嗎?”
我覺得她的邏輯有點問題:“現在是你要殺我,主動權可不在我身上。”
我話剛說到一半,屋裡那位反應遲鈍的奧塞爾先生及時開啟門出現在了槍口上。他看到我的表情精彩紛呈得像久別的情人,但我看到他那一瞬的表情僵硬得就像是樹幹——我實在確定不了眼前的人是奧塞爾還是西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