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金吉拉。
不能否認,這真是一隻神奇的貓——肯定是亞倫口中那個小傢伙。不過,聽說他以前愛在我床上看雜誌,可自從我回去後就再沒見過它。我被揍了,它卻出現了。
作者有話要說:
☆、出於禮節
不過也許不是。
我記得自從我打黑屋子裡回來後,記憶中似乎有過那麼一次,我和奧塞爾走在去上課的路上,聽到了草叢裡傳來生氣的貓叫聲。但當我回過頭的時候,卻什麼都沒看到。我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現在它突然出現在這裡,難道它是以為我會把宿舍的雜誌隨身帶著?
“嘿,小傢伙。”我朝它眨了眨眼睛,“你是怎麼進來的?”
也許它進來的地方可以給我溜出去的靈感。
它朝牆角望了望,我發現那邊有個不大引人注意的小洞。
它是在告訴我它是從那邊爬進來的。
這貓是朵奇葩!
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會有很多動物因為死後和亞倫一樣有極強的心願未了,會變成幽靈寄生,不過,當然貓找貓屍,狗找狗屍。不過貓總歸是貓,聽得懂人話也充分表明這個貓的修為不是蓋的。
可惜了,要是放到博物館,我以後的吃穿就不用愁了。
它看我醒了,竟然咧開嘴巴笑了,低低地叫喚了幾聲,靠近我,把頭柔軟地靠在我臉頰上摩挲。
我小時候養過一隻貓,是我從馬路邊撿回來的,當時它餓得奄奄一息。據說這是一隻從太平洋東岸偷渡過來的,封在一個船艙裡一個月一隻未被發現,顯然它非常喜歡我們中國的“紅卡”。它幾乎走不動了,被船員扔在馬路上,圍觀的人很多,食物在它面前堆成了小山,可它已經吃不下了。
我把它抱回了家,並用甜美的牛奶餵養它。我不知道貓是否真的愛吃這玩意,總之它舔了舔,表示很喜歡。後來,它陪我渡過了幾乎整個童年,我的快樂中有一部分就是它帶來的。
有一個冬天的早晨,它照樣躺在我的手臂上。那天它特愛黏糊,低低而撒嬌地叫喚著,我習慣性地又昏睡著。結果,等我醒來時,它已經走了,永遠地走了。
我把它埋在了荒郊野外。它不是人,連個像樣的墳都沒有。我想我也不必要跟祭奠一個不存在的亡靈一樣去祭拜它。
我一直想著,或許當時它輕輕地叫著是因為它知道自己要死了,用它特有的方式在和我告別。
眼前的這個小玩意讓我想起了當年那隻貓。或許,它不僅僅讓我想起了那隻貓而已。
回憶中最美好的那些記憶都會成為今天患得患失的遺憾。
它停止了動作,朝我喚了幾聲,然後繞到我背後。我正意外它到底想幹嘛的時候,它開始咬縛在我手上的繩子。
它竟然在幫我解繩子!
我嘖嘖稱奇。
我鬆綁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拎起它的耳朵,親它。
不過出於我預料的是,它似乎很抗拒這個。它竭力推開我的身體,對我的行為表現出了生氣。看來這是隻害羞的貓。
“嗷——”突然,它喉嚨裡突然發出一聲低沉的叫聲,警戒地豎起了鬍子。
它發火了,就因為我要送它一個吻。
我感覺很挫敗,與它瞠目對視。卻不料它轉過頭朝門口方向望了望,從門外遠遠地傳來了人的說話聲和腳步聲。可能,也許,它剛才的反應是因為這個。
那隻貓馬上從我手中跳下,往牆角跑過去。只見它倒退著鑽進那個洞後,在洞口朝我揮了揮前爪跟我告別,又輕輕地從洞外推進來半塊磚,剛好堵住那個地方。
它的高智商令我很慚愧,如果我是隻貓,就算我活上幾萬年,大概也就只是只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