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以後更沒人能幫他。三爺,老頭子問您一句,您是不是真的喜歡這孩子?”
侯三爺頓了一下,看著方文岐的眼睛,重重點頭:“是,我特別喜歡這孩子,就跟喜歡家裡的孩子一樣喜歡他。”
方文岐懇切道:“好,那我這個沒本事的老頭子就為我這徒弟最後求您一件事。三爺,你既然喜歡這孩子,是否願意收他做您的義子乾兒?”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動容了,這個單薄的老人在生命盡頭還在為自己的徒弟著想。
那些真正熟悉方文岐的人更是淚眼婆娑,他們都知道方文岐是一個多麼倔強的人啊,這是真正的寧舍不彎,死都不肯低頭的人。
他這一輩子都沒求過人,他這一輩人都沒認過錯,當初寧願退出曲藝團,也不肯低頭認上一聲錯,這是一個連呼吸都硬氣的人啊。
可是他在生命盡頭的時候,居然如此低聲求人,為自己徒弟的未來求人了,這個連呼吸都硬氣的男人求人了。
何向東更是已經哭得都不成樣子了,他已經完全忍不住了。
侯三爺也是動容非常,眼眶裡面也滿是感動的淚水,他顫聲道:“方先生,只要這孩子願意,他以後就跟我的親兒子是一樣的。以後,他就是我侯家人。”
方文岐緩緩點頭,他伸手搭在了桌子之上,撐住了自己單薄清瘦的身子,他緩緩閉上眼,喊道:“何向東,跪下。”
何向東跪倒在候三爺面前,泣不成聲。
第六百八十二章 錢國生到
何向東無父無母,是個孤兒。方文岐在生命的盡頭為何向東尋了一個義父,給他尋了一個依靠,好讓有人可以替他照看這個可憐的孩子。
方文岐雖然人一直在上海,但其實他心裡跟明鏡似得。所謂樹大招風,自己的徒弟又如此另類,跟主流相聲界格格不入,再加上他那個跟自己學來的臭脾氣,他在北京怎麼能討的了好啊。
也幸好有侯三爺照拂了他這麼些年,這孩子一個人孤身在外面太不容易了。
今天方文岐求著侯三爺收下了何向東這個乾兒子,也是讓何向東在北京有個依靠。另外何向東無父無母的,有了個義父之後,心裡也有個念想,也算是有個親長輩了。
方文岐用心良苦啊。
對侯三爺來說,他也非常喜歡何向東這個孩子,他是真的把何向東當做是自家孩子看待的,這不是場面話,也不是嘴巴上說說的。
都說師徒如父子,可是就連侯三爺的那些徒弟都嫉妒何向東比他們更受寵,侯三爺明顯更喜歡何向東一點。
他們平時到侯家去,都是一塊吃點東西,要不一起打打檯球,喝喝茶之類的,也就這點事兒了。
但是何向東每回去,侯三爺都會下廚給他弄炸醬麵吃,炸醬麵是侯三爺的拿手絕活,輕易不做的。
爺倆一邊就著糖蒜一邊吃著炸醬麵,晚上還一起聊天聊相聲,侯三爺很喜歡唱戲,他經常彈著一把三絃,跟何向東唱戲唱到半夜,侯家是專門有一個房間留給何向東住的。
這待遇就跟親兒子沒什麼兩樣了。
其實他們也就差捅破這一層窗戶紙了,方文岐看出了這一切,也促成了這一切。
只要何向東能好,他也就走的安心了。
觀眾已經全部都進場了,演員們也都換上了衣服,他們已經準備好上場演出了。
眾人也把情緒都收好了,不管臺下如何,上了臺就一定要對得起觀眾,不能把臺下的情緒帶到臺上去,這是藝德。
觀眾席前面電視臺廣播臺的攝製組也都來了,一個個長槍短炮架著。各大媒體也都到位了,已經準備好採訪了。
觀眾裡面曲藝行梨園行的大腕大角兒們也來了一籮筐,有眼尖的記者還發現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