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相聲裡面也有一個傳統段子叫《論捧逗》就是來說這個事情的。
上臺鞠躬,底下黑壓壓一片觀眾很給面子,響起了熱烈的掌聲。臺上支了兩個連線的話筒,旁邊擺著一個大音響。
何向東道:“接下來是我們哥倆給您諸位說一段。”
薛果捧道:“對。”
何向東開始接話了,現在還有好一部分觀眾的心思還在上一場的節目上呢,得接過來:“剛剛給大家表演的是一個小品,叫《打工》,演的非常不錯。”
薛果斜著身子站著,看著何向東,捧著說道:“對,是不錯。”
何向東繼續道:“這小品和咱們相聲不一樣。”
“誒,你給說說哪兒不一樣。”
何向東道:“這小品啊,他是以小短劇的形式弄得,是有實物的,有書桌啊,櫃子啊,沙發啊,還有床啊……”
“你等會吧。”薛果趕緊攔住了何向東,疑惑問道:“哪個小品裡面有床啊?”
何向東還裝無辜:“就那個電視裡面放的,那個錄影帶,就兩三個人的,然後有桌子,還有床,小短劇……”
臺下那麼多觀眾都笑了,這注意力一下子就被拉過來了,連剛剛下場的那幾位小品演員也是笑個不停。
“哎喲喲,別胡說,這不是。”薛果趕緊攔住了胡說八道的何向東。
何向東道:“不是啊,不是就好。我們相聲和小品是有區別的,就兩人站您跟前,就一張嘴說,也沒有別的道具、人物,所有的場景、情節都是我們用一張嘴給您描述出來的,這就難了。”
薛果點頭道:“對,是不容易。”
何向東道:“所以我們這一行,叫裝文裝武我自己,好似一臺大戲。”
“誒,是這理兒。”
何向東繼續道:“所以得您諸位多捧我們。上到臺來,先做一個自我介紹,我叫何向東,一個小相聲藝人,在豐臺區國貿大廈那邊開了一個小相聲園子,叫向佳社,演出相聲大會,大夥兒有空多去捧場啊。”
薛果看著何向東邊笑邊道:“這就開始打廣告了。”
何向東也在笑,這人笑起來特別像彌勒佛:“也給您打打廣告,站在我身邊這位要隆重介紹介紹,這位叫薛果,這可是相聲界了不得的一個人物啊。”
“可不敢這麼說。”薛果擺手道。
何向東道:“您是相聲界裡面最有錢的一個人。”
薛果:“嗨,別提錢。”
何向東豔羨道:“得虧您有一個家產萬貫的好父親啊。”
薛果道:“老爺子是掙了些錢,但沒那麼多。”
何向東指指他,道:“謙虛,謙虛了。這誰不知道你薛果的父親王老爺子是北京城響噹噹的富豪。”
“你等會吧,我姓薛,我爸爸姓王啊?”薛果急了。
觀眾也在笑,傳統相聲講究平鋪墊穩,抖包袱不是亂抖的,是一定要經過足夠的鋪墊,而且要墊的穩,所以水平比較高的演員在舞臺上的表演就很穩,一步一步,不慌不忙,層層鋪過來,然後再抖,這是技巧。
何向東看了眼臺下的觀眾,心裡也安穩多了,包袱都能響,這不錯,相聲表演是看著觀眾隨時調整的,所以在電視機前看和在現場看是完全不一樣的感受,水平高的相聲演員會根據現場觀眾的反應隨時調整自己的節奏語氣,以圖達到最佳效果。
何向東問道:“哦,你爸爸不姓王啊,那你爸爸姓什麼啊?”
薛果道:“我姓薛,我爸爸也得姓薛啊。”
何向東點頭道:“哦,薛老爺子。”
薛果道:“這說對了。”
何向東又道:“薛老爺子有錢人啊,掙了不少錢。”
薛果揮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