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強,用一頭沉的方式能更好的發揮出相聲效果來,只要效果好,薛果自己也就無所謂了。
所以他倆每次上臺,薛果都是站在桌子裡面,但是他一點怨言都沒有。傳統相聲的桌子其中一個非常重要的作用就是為了突出逗哏演員。
逗哏站在桌子外面,還站在桌子前頭,捧哏的被桌子擋住了下半身,還站在靠後的位置,所以觀眾的目光會自然而然地聚集在逗哏演員的身上。因此,捧哏演員也就更加不容易走紅了。
所以現在的新式相聲,尤其是登上春晚的新相聲,捧逗演員都是並排站著的,自身的動作幅度都很大,兩個人身上的包袱都很多,力求在觀眾心裡留下深刻的印象。
而這種動作幅度特別大的相聲在幾年之後也演變成了相聲類小品了,雖說也是拯救沒落相聲的一種法子,但是也受到了不少詬病。
何向東和薛果的相聲就非常傳統了,這兩人在臺上站著,除非確有需要,否則是不會有什麼大動作的,看著就是那麼的沉穩,那麼的風範十足。
何向東看看臺下,眾人都挺累的了,他知道這場相聲不好說了,他笑笑,問道:“這臺下坐了這麼多人都是幹嘛的呀?”
薛果答道:“這都是來看春晚的觀眾。”
何向東點頭道:“哦,都是來看演出的觀眾啊,那你們可算是來著了。”
薛果問道:“這怎麼說?”
“我跟別的相聲演員不一樣,我呀,是一個有身份的人。”說著,何向東往旁邊一邁步,笑嘻嘻地就往桌子上坐去了。
臺下觀眾也沒想到這兩人前面還挺正經的,怎麼突然就來了這麼一出了,怎麼還坐在桌子上了,這些觀眾一下子就都精神起來了。
薛果往下推何向東:“幹嘛呢,您這是上炕上習慣了還是怎麼著了?”
何向東拍拍胸脯:“我有錢。”
薛果皺著眉頭道:“有錢也不能坐在桌子上啊?”
何向東道:“嗨,不坐就不坐嘛。你別看我現在是挺有錢的,我以前也窮,哎呀,那時候窮的都沒法子了,有上頓沒下頓的,家裡老婆孩子都餓的哇哇哭,家裡就剩一條祖傳褲子誰出門誰穿。”
薛果驚訝道:“這褲子還有祖傳的啊?”
何向東苦著臉道:“可不是嘛,那是我太爺爺留下來的,我家祖祖輩輩就靠著這條褲子過日子呢。”
薛果道:“好嘛,這貧窮還有遺傳的。”
何向東感慨道:“當然了,後面日子就好過多了。去年的夏天,我穿著我們家這條祖傳的褲子上街去了。”
“行了,你就別加祖傳倆字兒了。”
何向東沒理他:“那時候家裡也沒飯轍,我得上街找飯去啊,走著走著,我面前一輛三輪車蹭的一下就過去,咔的一聲,從三輪車上掉下來一書包,我撿起來一看,好傢伙,一書包的鑽石啊。”
薛果眼睛也瞪大了:“鑽石啊?”
何向東道:“是啊,鋥光瓦亮的,全都是半斤一塊的啊。”
薛果眉頭皺起來了:“這玻璃吧,鑽石有那麼大的嗎?再說你撿著鑽石,你不交公啊?丟東西的人得多著急啊。”
何向東道:“我都快餓死了,我還管他那個。我有錢了,我要去報復以前的貧窮歲月。”
“哎喲呵,您打算怎麼報復啊?”
何向東擼起袖子就道:“從今天開始,我要敞開了花錢,我以後再吃炸醬麵就不去洋快餐偷番茄醬了。”
薛果都傻眼了:“啊?您以前都是偷的啊?”
何向東繼續道:“我以後再坐公交車我也投幣了。”
薛果都快無語了:“合著您以前都是逃票的啊?”
何向東卻沒管它,繼續道:“我再上公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