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不是還有一處文廟分館嗎?從那邊先借調一塊丹書冊過來,給眾人定文名就是了!”況凌道。
祭祀緊忙領命,讓人去城中另一處文廟分館,將後備的丹書冊取來。況凌打量著紀寧,不明白丹書冊的損毀是否跟紀寧有直接關係。
在等待新丹書冊送來之前,眾人還要繼續等候,新科舉人和觀禮計程車子都要在正殿或者偏殿等候,況凌則先回到後堂,他仍舊捧著丹書冊有些不解,這好端端的丹書冊怎就損壞了?
“況學士,在下找到了!”況凌還在匪夷所思時,一名文廟的文士拿著一本古籍走來。
“嗯?”況凌打量著那文士。
文廟中的文士,並非一個正式的頭銜,而好像是一個“見習學士”身份,在有學子考中進士進入到文廟後,會給予一個“文士”的臨時稱號,直到他們有資格成為學士,這些人很多窮其一生,都無法從文士晉升為學士。
那文士有四十多歲,將書籍攤開,是一本用小篆所書寫的古籍:“況學士,這裡春秋有記載,傳說中孔聖人第一次鑄造出丹書冊,曾為他的七十二名弟子檢測文氣和精力,其中有七十人在丹書冊中,子長慧光而凌於儒殿,聖以為嘆,遂以子長為婿……,況學士,您看這位紀公子的情況,是否跟先師子長的情況相似?”
孔門七十二賢中,公冶長字子長,是孔子得意弟子之一,後被孔子納為女婿。
況凌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道:“不會,就算紀寧才學還不錯,但要跟先賢相比,那也太夜郎自大!”
第296章 聖賢與庸人
況凌道:“丹書冊發生損毀的事情,如實跟文廟上報便可,但若說此事跟紀寧的精神力可以與先賢相比,本學士是絕對不信的。一會出去為每個人定文名,再嘗試過便可以了!”
況凌也有些不解,為什麼紀寧能讓一卷好好的丹書冊發生損毀事件。
他只能推算,可能是巧合,又或許是紀寧身上有什麼不同尋常的東西,比如說跟入學相悖的某種特殊力量。
原來在文廟之外,其實一直有一股力量在挑戰儒學的經典,有人想透過推崇別的什麼學說,來取代儒學。而這股學說,雖然同是學問,但更接近於法家或者是道家的思想,而且流傳了幾百年,已有一定的規模,到如今已經形成了幾個大的流派,試圖在朝中找到一些人來推崇,從而製造輿論,先要與儒學分庭抗禮,再逐漸將儒學擠下神壇。
等況凌帶著新的丹書冊走到正殿時,眾舉人都站起來,此時後殿的祭拜儀式已結束,所有人都想讓況凌給出一個解釋,告知為什麼丹書冊會發生損毀事件。
“這是新的丹書冊,是從金陵周邊的文廟臨時借調過來的,你們先來嘗試過,這次……按照倒敘的順序來,從舉子最後一名開始!”況凌也學聰明瞭,既然上次是從解元開始的,而紀寧上去第一個就讓丹書冊發生損毀事件,在不確定紀寧身上有什麼“妖魔力量”的前提下,還是先讓別人來嘗試比較好。
紀寧只好立在一邊,不過即便如此,他仍舊是全場矚目的焦點。
“永寧,你不用擔心,相信剛才的事件只是個巧合,或者你身上有什麼大神通呢?”跟他站在一起的謝泰安慰道。
紀寧卻感覺沒那麼簡單,他已問過唐解和韓玉,到底是否在三年前定文名的時候看到關於上古聖人傳道解惑的畫面,二人都說沒有,甚至連關於定文名的一些官方記載中,也未曾有過紀寧身上所發生的現象,紀寧可不會單純相信這是一個巧合。
紀寧心說:“莫非我的精神力太高,以至於連丹書冊都無法駕馭,所以最後丹書冊也失效?”
中舉的舉人一個個上去嘗試,每個人在丹書冊上留下或多或少的印記,旁邊攤開一本記錄著小篆字型的書籍,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