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寧說完,轉身便要走,靜萱和靜彥還沒怎麼反應過來,她們還在等著勝訴,卻見紀寧就這麼走了,她們自然不知發生什麼情況。
許禮承和書吏對視一眼,雙方眼中都看出對方的懷疑,意思好似在說:“紀寧這小子一定是在虛張聲勢,他一定是沒有證據的。這麼走的話,留他回來才是失算!”
“你走就別回來!”書吏道,“紀寧,你到公堂上來擾亂公堂,回頭必然在文廟那邊參你一本,看你是否能兜著走!”
“樂意奉陪!”紀寧拱了拱手,直接帶人離開了大興縣衙。
很多百姓都還沒看明白是怎麼回事,他們覺得紀寧這樣的舉人應該不是善罷甘休,但誰知道紀寧卻是將案子停止申訴,直接說要上告到京兆府。
紀寧帶著舒安堂的人離開之後,直接去的方向是京兆府,許禮承神色有些冷峻,但他也沒多少害怕,因為他覺得紀寧也不太敢去京兆府告狀。
“知縣大人,現在被告一方都已經妥協了,是否可以判案了?”張瑜聯拱拱手問道。
“這是自然。來人,把筆墨紙硯準備好,本官准備寫判詞了!”許禮承馬上就要彰顯一下自己的書法,這也是他身上最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他自己覺得書法很好,難得當日有這麼多的百姓在現場旁聽,他便想好好表現一下。
便在此時,門口有衙差匆忙跑進來,拿進來兩張紙,道:“許知縣,剛才紀解元離開的時候,地上遺落了兩張紙,您看看……”
“不過是兩張紙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書吏接過紙來,還沒等仔細看,便覺得哪裡不對勁,仔細看過,這不就是之前他所見到的那份“契約文書”?他驚愕道,“這……這見了鬼了!”
張瑜聯不耐煩催促道:“許知縣,有些事還是要速戰速決的好!免得夜長夢多!”
許禮承道:“這……張同年,你過來看看,這……”
許禮承和張瑜聯是同年進士,說話自然也就互相客氣了一些,這也是許禮承最初為什麼會偏向張瑜聯的原因。
張瑜聯好奇地走上前,等他打量了一下桌上的兩張紙,也是驚訝不已,這兩張紙分明剛才已經被劉啟吃了,怎麼會好端端還出現在這裡?
因為之前第一份看的不是很真切,他們也無法判斷到底哪份是真的,許禮承問之前撿到紙張的衙差,道:“你可有看清楚,紀解元是不小心遺落的,還是他丟下的”
衙差也不解其中的原因,道:“小人見到是紀解元扔下的,似乎口中還在說,這邊不能為民申冤,便去京兆府一爭長短!”
“嗯?”許禮承這次連位子都快坐不穩,他本以為證據已經毀滅,殊不知證據還好端端在紀寧手上,之前毀去的那份必然是假的,而眼下得到的這份也未必是真的,既然紀寧能做出一份贗品來,第二份也一定能做的出來。
張瑜聯道:“許知縣還等什麼,為何不去將金陵城的解元捉拿回來,他居然敢偽造文書?”
“這又不是公文,他拿這種文書,也並未上告,只是拿著到衙門裡走了一圈,被他帶了回去,扔在路上,你有證據這是他所寫的嗎?”許禮承這會感覺是被自己的同年進士好友給坑害了,紀寧那邊似乎更有準備,而且重要的一點,紀寧背後有沈康的背景,此時應該是往京兆府的方向去,一旦紀寧在京兆府上訴成功,不但劉府可能會遭殃,連他許禮承也可能會跟著受牽連。
“快,叫人去追紀解元,就說本官還有話對他明說!”許禮承緊張不已,趕緊讓人去追趕紀寧和靜萱等人。
此時的紀寧,正在圍觀百姓的簇擁之下,緩步往京兆府的方向而去,這會的紀寧,就好像個凱旋的將軍一樣,所有人都想看到他鬧出更大的一出。
靜萱跟在紀寧身後,問道:“紀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