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那道讓她心底一痛的,端坐高堂上的身影。還有那從始至終都垂著頭不發一語的冷君澈,由於距離實在太遠,她看不清對方低垂的頭上的臉色。只能仔細的聽著仵作細細的講訴著自己的發現,尤其注意到仵作傷到傷口的時候,她也注意細聽。
“……原本屬下也是如此認為的。可是屬下怎麼想也覺著不對。就算是一刀紮下,也斷然沒有兩頭都用力的道理。大人請看!”
仵作說話間,從旁邊取來一塊豬肉,手中拿起當初被認為是作案工具的匕首。
“這把匕首就是在牆角根處發現的。可是實際上,這把匕首也確實是造成五皇子死去的兇器。”
啪!
旁邊的鄭凱再也坐不住,當即從座位上跳起,狂妄至極的大聲吼道:“好了!審來審去,說來說去說到最後,既然仵作也承認這匕首是兇器了,就還請主審官早日定案,本官也好早日返回西夏,向國主稟明事情真相!”
他的突然打岔,讓眾人都皺起了眉頭,紛紛露出譴責之色。
就連元大夫也實在看不下去,猛的再度一拍驚堂木:“肅靜!鄭將軍,你身為苦主下屬,心急心焦雖然於情可原,可是於理卻不合。如果你再度隨意打斷本官審案,本官就先治你一個咆哮公堂之罪,即便到了那麼西夏國主那裡,他也無法為你辯解什麼。”
這話說得嚴重了!
鄭凱朝著元大夫一抱拳,神色泱泱的坐下,再不說話。
元大夫這才調頭朝著仵作說道:“仵作,你繼續。”
仵作也不矯情:“大家請看,這把匕首十分輕薄,手柄小巧,女子使用的話,倒不失為防身的好利器。但是這匕首的頭部一邊稍寬一邊稍窄,它的刀尖並不在刀身的正中間,而是靠近刀身較厚的那邊。這麼打造的原因,自然就是為了方便借力使力。”
仵作舉起匕首放進托盤裡,繞場一週給周圍的眾人傳看,隨後匕首再度回到了他的手中,他拿起匕首,朝著那塊豬肉比劃。
“這匕首切肉,為了方便使力,勢必要進行拖拽,而不是直直的將刀背往下按,那是切豆腐才會使用的方法。殺人的時候,人們肯定是先下手重方便這裡,後下手輕方便取出兵器。所以,就會在傷口上造成這樣的狀況。”
仵作說話間,隨意的拿起匕首,在那塊豬肉上劃了一刀。一條明顯的先重後輕的刀痕被劃了出來。
仵作又掀開了西夏五皇子的屍體,指著他致死的那道傷口:“可是大家看,五皇子的傷口卻是極為奇特,他的傷口雖然輕,卻有明顯的來回使力的痕跡。來回使力一般情況下是在咱們用鋸子鋸木頭的時候會用到。沒有人會在急著殺人的時候,你不一刀紮下去,反而來回的拉動,這明顯的不合情理。所以,屬下又進行了第二次的檢驗,這麼一檢查,果然讓屬下發現了許多蛛絲馬跡。”
夜汐月躲在人群裡津津有味的聽著,試圖朝裡面擠進,卻被周圍密密麻麻的人群困住,動彈不得。
“經過仔細的對比,屬下最後斷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