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大不了的。”楚翹一臉敬重的朝著白展驍說道,臉上半點沒有因為自己的傷而流露出什麼悲傷的表情來,倒是很樂觀。
白展驍正要說什麼,便是有人來叫他,說是那個司機想見他。
朝著楚翹淺笑著點了點頭,又對著劉隊長交待了幾句後,這才轉身離開。
“耶,劉隊,你看到沒。首長關心我哎?竟然親自到我的病房看我啊!還對我笑了呢,看到沒?看到沒?”白展驍一出病房,楚翹便是跟只歡樂的小雀一般的朝著劉隊長眉飛色舞又喜滋滋的說著,“嘶”,因為太過於興奮,扯動了額頭上的傷口。
劉隊長狠狠的盯她一眼,“你就不能給我安生一點?這都已經成傷員了,還能這蹦達?”
“切!”翻他一個白眼,“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啊!不就是額頭上留個疤,右腿骨折了嘛?三個月個,姐又可以重新蹦達了。”
“哦,你就不怕額頭上的疤影響了你的容貌啊?”
“不怕,這叫有個性,人家想要還沒呢!再說了,劉海一遮,誰能看到啊!”楚翹一臉不以為意的說著,“得了,得了,劉大隊長,劉大忙人,該幹嘛幹嘛去吧啊!別這裡有浪費你老大的寶貴時間了,這麼大件案子等著你去搞定的。可千萬別讓我這頭和這腿白白受傷啊,必須的把那始作俑者給法治了!靠!和諧社會,敢在姐的眼皮底下醉酒駕車,你不找屎誰找屎!”
看著那一臉居功自傲的小臉蛋,劉隊長很是無奈的一搖頭,然後再重重的盯她一眼後,出了病房。
搶救室
白展驍站在那床前,雙眸凌厲如雄鷹般的直視著躺在搶救臺的男人。
男人拒絕了醫生的救治,一臉悔悟的用著他那無比虛弱的雙眸看著一臉陰戾的白展驍,然後擠出一抹悔恨的笑容,“對不起,白首長。”
白展驍沒有說話,只是用著陰陰鬱鬱的眼神凌剮著搶救臺上的男人,那一抹怒怨而又狠戾的眼神,恨不得將他就這麼給射死了。
這個男人,是當年海棠的得力部下,但是卻也是因為他,讓他與海棠的婚姻走到了盡頭。當他親眼看著他與海棠在床上的那一刻,如果不是身上穿著的那一套軍裝,他一定會拿槍嘣了他的。
對於白展驍那一抹凌剮而又怒恨的眼神,男人自然是很清楚的。人之將死,還有什麼看明白呢。
朝著白展驍虛弱的一笑,充滿悔恨:“白首長,我……從來沒有對海棠做過那樣的事情。我之所以會那麼做,全都是因為蘇雯荔,是她引誘的我,讓我那麼做,為的就是讓你恨海棠。而我……”說到這裡,頓了頓,苦澀的一笑,“還真他媽的聽了她的話。所以,也就有了你看到的那一幕。但是,其實我和海棠之間,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海棠之所以跟你什麼也不解釋,那是因為她早就知道了你和蘇雯荔之間的事情。她對你心死。女人最大的傷痛,莫過於心死。我是一個連畜生都不如的人,海棠待我如兄弟,我卻在背地裡傷了她。”
兩行悔恨的眼淚順著他的眼角流出,男人雙眸空洞而又茫然的仰望著,繼續空空洞洞的說道:“我知道,白老司令這些年來一直在查海棠的事情是否與蘇雯荔有關,但是卻一直來都沒有查到任何一蛛絲馬跡,那是因為所有的事情,只有我和她兩個人知道而已。我不說,就沒有人能查到。海棠當年與你離婚之後,她申請調去了別的部隊。但是,那個女人卻沒打算就這麼放過她,她怕海棠會回來找你。又因為白老司令對她一直都不喜歡,一直總只認海棠才是白家的兒媳婦。所以,她再一次的找到我,勾引我。而我,他媽的就這麼犯賤的又被她誘惑了,然後再一次替為她做了對不起海棠的事情。再然後海棠就成那樣了。”
聽著他的話,白展驍的心一點一點的下沉著,眼眸裡的怒火則是一簇一簇的上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