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內那一盞暗淡的壁燈燈光相互摻雜著。
或許是不習慣這裡的原因吧,這幾天丁寧晚上睡覺總是會留著一盞壁燈,將燈光打到最暗。不然,睡的很不踏實。這是從來沒有過的現像。
此刻,柔柔淡淡的暗黃色燈光正照在床上熟睡的女人臉頰上。
“呯!”一聲巨大的響聲在腦子裡響起。
丁寧“噌”下,如鯉魚打挺般的坐起。
燈光下,雙眸一片空洞茫然,雙手緊緊的揪著自己的左肩處,那裡一抹刺痛傳來。痛的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卻是覺的呼吸這般的困難,就好似被什麼卡住了一般。
左肩上,那一抹刺痛依然還在,好似生生的被人拿什麼東西刺傷了一般,甚至都能感到有一股熱熱的液體淌下,好似流血一般。
伸手摸去,乾的,並沒有流血。
可是那一抹感覺卻是那般的真實。
大川。
丁寧的腦子裡一下的閃過這麼一個念頭。
“咻”的,掀掉被子,穿起拖鞋,一把拿過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與包包以最快的速度,衝出房間。
她要回家,現在就要回家。
丁寧的動靜吵醒了丁淨初。剛走至樓梯處時,丁淨初的房門開啟,僅著一件睡袍,看著一臉驚慌失措又有些神緒不寧的丁寧,丁淨初一個大步走至她的身邊。
“寧寶,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聲音裡帶著濃濃關心與心疼。
“我要回家。”丁寧邊說邊疾步朝著樓梯走去。
“寧寶!”丁淨初疾步跟上,一把拉住丁寧,“發生了什麼事?這大晚上的,你回去做什麼?天亮了,阿忠……”
“我要回家!”丁寧直接打斷了她的話,一臉十分堅定的看著丁淨初,一字一句說的鏗鏘有力,“就現在!如果你不方便的話,你借我一部車,我自己回去。總之就是我一定要回家,就現在!”說完,繼續頭也不回的朝著樓梯走去。
丁寧的態度表達的很明顯了,那就是九頭牛也拉不住她要回家的*。
“寧寶,你等等,我讓阿忠送你回去。”丁寧淨大聲的叫著丁寧,跟著她下樓梯。
顧不得回房間換衣服,就這麼穿著睡裙,急急的欲出別墅大門。
最終,丁淨初給她披了一件薄外套在身上,讓阿忠開車送她回軍區大院。
直至車子駛出別墅大門,丁寧也沒有與丁淨初說一句話,只是糾著一臉沉寂而又肅然的臉,緊緊的咬著自己的下唇,雙手緊握成拳,似是以此來緩解自己內心那一抹急燥與不安。
看著駛出別墅大門的車子,丁淨初的臉上神色闇然,眸中一片複雜。
一路上,丁寧都沒有說半個字,就只是緊緊的握著拳頭,掌心裡揪著衣角,雙眸直直的盯著窗外,一心只想快點到家。心裡,那一抹不好的感覺越來越濃,越來越重,越來越沉。左肩處,那一抹刺痛依在,一直不曾消失過。
阿忠透過後視鏡沉沉的看著的丁寧,只見她一張小臉緊緊的糾成了一片,就好天蹋下來一般,痛苦中又帶著掙扎。
“小姐……”阿忠喚著她,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忠叔,麻煩你能再快一點嗎?”丁寧一臉緊張的對著阿忠說道,如果可以,她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回去。
“好!”見著她這緊張而又糾結還帶著痛苦的表情,阿忠點頭,又微微的加快了一些車速。
一個半小時後
車子在軍區大院門口停下,因為沒有通行證,被值班警衛給攔下了。
丁寧搖下車窗,警衛是認識她的,於是很快放行。
此刻,江納海與文靜正打算出門。兩個小時前,文靜接到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