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爸”,父子之間的關係還是沒有半點的改變。
多年來下的積怨,又豈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呢?
海棠這麼多年來吃的苦,受的罪,又豈是一句“對不起”,就能抵消的。白楊心裡對他的那一份恨意,又豈是三言兩語的就能化解的。
但是,不管怎麼說,那個人他總還是生他的父親。
儘管誰都覺的他沒有資格當白楊的父親,但是卻是不可抹滅的事實。
白楊臉上的表情沒什麼大的變化,在提到白展驍時,依然的一臉面無表情。然後一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隨他吧,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尊重我媽的決定。”
文靜點了點頭,又是一拍他的肩膀,“你自己決定吧,不過不管怎麼樣,靜姨永遠都是你的靜姨,這一點不會改變的。以後有什麼打算?”
“回市區的房子住。”
文靜想了想,點了點頭,“這樣就你累點。”
“不會,媽和老婆在哪裡,哪裡就是家。回家怎麼會累。”
文靜“呵呵”一笑,一臉的欣慰,“是,回家怎麼會累。好了,忙去吧,我走了。這事你看著辦。”
“放心,靜姨,我知道該怎麼做的。”
“嗯。”文靜應過之後,轉身離開。
白楊站在審訊室門口,左手叉於胯間,右手撫著下巴處,深邃的雙眸一片的沉不可測。沉著了好一會,重新推開審訊室的門。
審訊室內,坐著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見著白楊再次進入,立馬的從椅子上站起,急急的說道:“長官,我已經說了很多次了,沒有任何人指使我,我只是一個氣槍愛好者。我哪裡知道你們的戰士會出現在那裡的。長官,到底要我怎麼說,你才肯相信?”
白楊一臉陰冷的盯著他,一雙眼眸如同獵豹一般的沉視著男人,沒有一點的笑容,就好似十二月的寒冰一般,越來越沉,也越來越冷,冷的讓人冷不禁的打了一個寒顫。
“氣槍愛好者?”白楊陰陰冷冷的直視著男人,拿過那把放在桌面上改裝過的氣槍,一個姿勢標準的拿槍,槍口對準男人的。
“你……你要幹什麼?”男人有些慌亂的看著白楊,在槍口對準備他的那一瞬間,臉色白了一片,下意識的便是往邊上挪動自己的身子,不想讓自己的頭部就那麼被槍口對準備著,“長官,這可是在你們部隊,你身上還穿著軍裝,你別跟我開這個玩笑。你別拿槍指著我,我不會怕的,我……我要見你的上級。我……我在投訴你,你一個人民解放軍,怎麼可以拿槍指著我一個良了的公民。”
“呵!”老白冷笑,笑的一臉的陰森又冷厲,還透著隱隱的詭異,繼續拿槍對準著男人,從他的額頭往下移,移到胸口,再繼續往下,移到他的褲襠處,“如果我沒有猜錯,你這把氣槍的射程至少在500米吧!改裝?愛好者!你說,如果我現在朝你開槍,這把射程在500之上的汽槍,能射出怎麼樣的結果來?”
邊說邊往後退開兩米,與那男人之間保持在三米的距離,“現在我和你的距離是三米。你說,我是先射你的腿呢還是先射你的肩膀?嗯?”
“長官,你不會的!”男人慌亂過後,反正冷靜了,一臉淡然而又平靜的看著老白,雙眸一片自信的看著三米之距的老白,“這是在你們部隊,我只是違法改裝了汽槍,你憑什麼拿槍口對準我?”
“對,你說的沒錯!”白楊冷冷的一彎唇,如鷹般的眼眸又狠又準的射視著他,“啪”一下,將手裡的汽槍往桌子上一擺,一個轉身,再一次離開了審訊室,沒有再留下一個字。
見著老白離開的背影,那男人一臉茫然的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了。視線從門移到了放在桌上的汽槍,眉頭擰成了一團。
……
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