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別的人了。
方拓退下,秦執慢慢地摸上了自己腰間的香囊,無聲地嘆息著。
他心裡再不舒服,也不能讓小音看到不該看到的一面。
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以小音的聰明不會猜不到,他從一開始就不覺得他的小音是個簡單的人,相反,她看似什麼也不在乎,什麼也不管,可是,她眼睛看到的東西,卻總是別人要清楚得多。
容天音確實是去找神策了,也許是因為對方是秦執,所以她就神不知鬼不覺的站在這裡了。
大半夜的,她跟個瘋鬼似的跑到這裡來,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容天音站在牆外,鬱悶了半天,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到底是來了,還是進去看看吧。
大年夜的,鬧得這麼不愉快,總得找個人給她發洩發洩吧,誰叫巫婆欠她的呢。
一陣風吹過,揚起一地清雪,祭臺外的老梅蒼勁秀麗,寒風抱香,紅粉相揉。
風過處,撲朔朔的落下一地胭脂色,在茫茫的雪地之中,別有一番秀美之氣。
容天音踏著這副美景,噠噠的無端端將極好的夜畫給破壞得體無完膚。
在外祭臺內看不到那人,容天音就四下跑動,也不怕驚動了四周的守衛。
坐在亭中的某個人卻好似沒有聽到身後的聲音,靜靜的坐在那,身上披著一件銀狐鬥蓬,清淡素雅,眉目平和。
“你在這裡啊!”
容天音披著和他同款色的狐裘,一邊搓著凍得紅撲撲的臉頰,一邊笑嘻嘻地衝他招呼著。
亭中人並沒有動作,彷彿走在身後來的容天音不過是吹過來的寒風,不值得一看。
她鬱悶地摸摸鼻,什麼態度啊,她大老遠的跑過來,還不是為了怕他寂寞。
呸,是她想要來發洩發洩心裡的鬱悶才跑過來的。
午夜已過,就已跨過了舊歲。
容天音放緩了步伐走到他的身邊,向著他看向的方向看去。
心裡想著,其實身邊有個人陪著過年也不錯,唉,也不知道秦執有沒有生氣,留他一個人在府裡孤伶伶的跨年。
怎麼又想他了,秦執溫柔笑臉一出現在眼前,容天音就有種想要調頭回去的衝動。
低頭一看,神策蒼涼而寂寞的背影讓她心輕輕一抽。
寂寞如雪!
這個人,已經坐在這裡很久了吧。
“凍死我啦!”
容天音突然靠著一動不動的神策坐下,突然的靠近讓無動於衷的神策終於是有了反應,緩緩的看過來,雪夜下,容天音一張小臉果真被凍得紅撲撲的,看著她搓著小手,縮手縮腦的小模樣,神策淡淡道:“回去。”
“不要。”
容天音挨著更近,惡劣地伸出一隻手摸了一把神策滑膩的臉。
那冰冷的觸感讓神策微偏了下,面上仍舊是那副淡淡表情,若不是那一偏,容天音還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摸到了一塊木頭。
“巫婆,你看我們,都是一個人。正好湊一對兒過年,你不要這麼冷淡嘛。”
神策聞言轉過頭來,目光很飄忽的在容天音的臉上轉了一圈,然後轉移到她捂在他臂間的小手上,伸手修長好看的手來,說道:“給我。”
“唔?”
“手,”他坦然又淡然道。
容天音心裡起了些微妙的感覺,但還是在他淡淡的眼神下從他手臂裡退出了雙手,然後乖乖的交到他的手中。
觸碰那隻完全不同秦執修長漂亮的手,容天音愣怔著沒有了反應。
因為下一刻,神策將她輕輕攏了過去,那雙溫暖的大手包裹著她凍得跟冰一樣的小手。
溫暖流動著她的全身,他用狐裘將她